看着天海。
“也不是啦,我对这个没兴趣。”天海的目光闪烁不定,他的确是怕。
这玩意可和飞车不一样,飞车至少不会突然上突然下,不会给天海来个九十度垂直倒插葱。
天海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坐过山车,也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坐过山车,那已经成了他埋藏在技艺最深处的黑历史了。
可是现在,他面对着白晨的目光,让他不得不选择躲避。
“哦……你真怕了。”
“谁……谁说我怕了?”
“你要真不怕,那就上去玩一圈,不用找其他的借口,别说你身体不舒服,我不信。”
“去就去!”
这话一出口,天海就后悔了,太冲动了,实在是太冲动了。
“那好,走。”
说着,白晨直接拉着天海就去了售票处。
天海想挣也挣脱不了,哭着坐上了过山车上。
“啊……”
“还在爬升,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要下去,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随着过山车渐渐的爬升到一百米,天海已经彻底的慌了。
上升到三百米,天海哭了,一千米的时候,天海处于失控的状态。
“你再乱动,就真的要掉下去了。”
“我不玩了,我要下去,我要下去……”天海是真的哭了,他真的哭了。
昨天被劫匪当人质,也没看他这么慌张。
这时候,前座的一个女孩转过头,用很鄙夷的眼神看了眼天海。
“胆小鬼……”
天海不哭了,有的时候勇气是和尊严是绑在一起的。
天海不在乎被白晨鄙视,反正他们都这么熟了,可是被一个陌生的女孩鄙视,他就不能忍了。
虽然此刻他还是害怕,可是他没有再乱喊乱叫,过山车这时候已经上升到了顶点,一万米是什么概念?整个城市都已经缩小了。
过山车上的所有人都置身在云雾之中,刹那间,俯冲……
“啊……”
所有人都在刹那间尖叫起来,这是追求着极限刺激的游戏。
天海张着嘴巴,可是没发出声音,劲风吹的他的脸皮都褶皱变形了,他的双眼都已经凸出来了,可是天海就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
有些时候,勇气会战胜恐惧。
突然,天海怀中飞出一个东西,白晨伸手一接,抓住了飞出来的东西。
是强化药剂,白晨看了眼强化药剂,天海这时候正集中精神与恐惧对抗,根本就没注意到。
半个小时后,过山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天海带着笑容走下飞车。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战胜恐惧了……”
可是走出两步,天海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了。
不过天海不是最狼狈的,曾经鄙视天海的那个坐在前座的女孩,这时候正趴在垃圾桶前呕吐着。
“你没事吧?”白晨看着天海问道。
“没事,我休息一下。”
天海看着白晨:“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可能是因为我年纪太小,还感受不到恐怖的地方在哪里吧。”
天海翻了翻白眼,能够说出这句话,显然不能用年纪小来归类。
不过回想昨天,白晨被劫匪当作人质的时候,他似乎也表现的尤为平静。
“有时候我真想切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
“那你最好找锋利一点的刀。”
与白晨闲聊了片刻,天海已经缓过劲来了。
“你要上厕所吗?”白晨问道。
“不,你需要吗?我带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看到那个女孩了吗?如果在我回来之前,你能要到她的联系方式,明后天的消费全部我买单。”
天海看向那个先前鄙视过他的女孩,略微有些迟疑。
虽然从过山车上下来,她显得非常的狼狈,不过她依然非常的漂亮,看起来十**岁的样子,暗灰的发色,非常的清纯,让人有一种试图去保护她的**。
“可别告诉我,你没有这个勇气。”
“今晚住酒店的钱也是你出吗?”
“当然。”
“你最好慢点。”
“我上大号。”
天海倒是不担心白晨走失了,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走丢掉。
当然了,白晨也没真的去wc,而是来到不远处的一个长椅上坐下。
长椅上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看到白晨坐到自己的身边之时,有些发愣,疑惑的看着白晨。
白晨微笑的转过头:“怎么?这里有人坐吗?”
“没……没有……”这个男的站起来就要离开。
“不再多坐一会吗?”
男的疑惑的看向白晨:“你认识我?”
“我以为你认识我,跟了我们一早上了,如果不认识,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们?”
“你知道?”男的脸色变了。
“很意外是吗啊?”白晨笑容灿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跟踪者:“能告诉我,你是为谁工作的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男的不愿意留下来,他不想跟这个诡异的男孩接触。
他是个侦探,私人侦探,在这个行业内,他也算是小有名气,业内人士都称呼他为骥狐罗根,骥狐是一种嗅觉敏锐,擅于伪装与潜伏的捕食者,虽然没有强壮的体魄,可是它们却能够在大自然中繁衍并且壮大,也说明了它们的适应力。
不过这次,罗根却发现自己翻车了,莫名其妙的栽了。
这是他入行以来,第二次失手,第一次是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