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无暇应对。奇 书 网.以至于魔头集结,只四十载时日,烟离岛方圆千二百里便只剩了我一岛尚有活物。”雄坤一听此言就是长叹不已,目中似有浊泪。
“幸而雄某有真人所赐法诀,又证得神位,这才保得岛中生灵。”他说着语气越发沉重,顿了一顿,抬起目光,却见云沐阳略微沉思,似乎对景霄宗之事并不十分感兴趣,稍稍一想,即是言道,“四十载前景霄宗端木氏长老端木空度那赤阳火海劫之时,法力难支死于劫中。
“而端木空身死之后,南宫氏南宫峮修成元婴,其人也是极为大胆,取出昔年两家先祖所订契约,让端木氏将碧金竹取出,并请了景霄宗掌‘门’出面,意‘欲’将昔年端木氏从南宫氏族中取去的宝物一一还来,而且扬言若是端木氏仍是一意孤行强占碧金竹便不与其干休。”
“此事实则早已定下,端木氏也定然不会轻易松口,可是此时正是魔患劫数,景霄宗掌‘门’为不使宗‘门’分崩,便劝说端木氏将宝物还回半数。只是如此两家皆是不愿,尤其是端木氏认为南宫峮不过后进后辈便敢如此‘逼’迫同‘门’,绝不会低头。如此一来,端木、南宫两姓之争使得景霄宗状况巨变。”
“而在此时,端木氏族中一件法宝无故失去,端木氏族中六位弟子殒命南海。端木氏便就认为是南宫氏所为,可是偏偏又无有证据,如此两家猜忌更深。过未多久,就有魔头度过景霄宗屏障,景霄宗掌‘门’召集‘门’下共同对敌,只是端木氏却并不愿协作。认为攘外必先安内,‘门’中不安定,又如何去管派外之事?”
云沐阳听到此中目光更是深沉,端木空身死之事还是他与颜双华二人合谋所为,那化灵莲子早已被做了手脚,将此人除去又是少了一大阻碍。至于那南宫峮能够修成元婴也是丝毫不惊讶,其人早已被魔头附身,只是顶着其皮囊而非其本人。
这景霄宗种种必定也是这魔头撺掇,南海形势一‘乱’,魔头行事便就越发随意。他想了片刻之后,剑眉更是拧起,随即沉声问道,“景霄宗乃是昆仑道宫下传宗派,而此宗‘门’乃是九州南海屏障,如此大事昆仑可曾有什么动作?”
雄坤见得云沐阳终是动容,也是微微松一口气,不过又是摇头道,“按说昆仑道宫必定会对此事极为看重,可是以雄某得到的消息昆仑道宫只遣了一人到此,至于此人是谁,雄某也不可得知。不过此人来后,确实将景霄宗颓势止住。”
云沐阳目光更是一变,心中念头电转,再是问道,“那雄真人可知魔物围在此地真正意图何在?”
“那些魔头俱是以修士元灵为食,凭借此增长修为,浑身都是浊气显化,到得此处难道还有其他目的。”雄坤悚然一惊,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忽而他惊容道,“云真人莫不是这些魔物发现了我乃神道修士?”
神道修士证得神位便会镇住一地灵脉,统摄灵机,护佑生灵,一旦生灵殒命便可由神道施法将其魂魄引渡黄泉,不再是一旦身死便就魂消魄散。除此之外还有以极为重要的原因便是神人坐镇灵脉,而‘阴’阳相对,相应之下灵脉所在之地也是浊气汇聚之所。
清升浊降,清灵之机浮于顶端,而浊气则是沉于其下,清零气机也是一面压住了浊气满溢。只要将神位打破搅‘乱’灵脉气机便可使得浊气溢出,只要尘世间处处浊气彼辈魔物修行便再无滞碍。
云沐阳把手一按,坚定道,“绝无可能。”
雄坤听了如此铿锵之言,心中大定,俄而舒一口气惊问道,“那魔头意图何在?”
云沐阳略作沉思心中好似有了猜测,道,“雄真人此事颇为蹊跷,不过应当明日便见分晓了。”他言罢转过目光,沉容道,“那雷泽据此地好似不远。”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雄坤此时见得有一位元婴真人在此坐镇,而自己脱了魔气束缚之后反而通悟了神道法力,对付魔头便就有了十足把握,当下说来也是语声轻松,道,“那雷泽日夜都有昆仑道宫‘门’下看守,又有元神真人法符镇压,危害已是可忽略不计。”
云沐阳轻一点首,又与雄坤‘交’谈片刻便就出了神域。而碧水麒麟也是从湖泊中踏了出来,目中很是惊讶道,“我自认道行不差,又是秉承天地灵机而生,对灵机变化最是敏感,不想这世间还有我不能查看之处。”
“武道友你我一同取得天极,何如?”云沐阳一语言罢,不待其应答已是落到碧水麒麟背上。
碧水麒麟哼哼几声,虽是不满不过既有法契也不得不如此,当下把法力鼓动冲破禁阵,倏忽间就是到了极天。云沐阳把手一指前方,碧水麒麟疑道,“此不是那魔物求援方向?真人你要作甚?”
“贫道只是为了验证心中想法,别无他意。”云沐阳面容凝肃,去了数百里,他将流云罡流一拨,极目往下看去,就见魔气腾起,浊烟‘乱’舞,‘交’缠一处望天中冲去,形成一条巨大墨柱,而那墨柱所经之地无有一丝灵机。
他看到此物心中一定,直是到得晨阳初起之时,那些魔气纷纷扬散,各自奔走,其中有五道魔气其实极为幽深,还有一道若隐若无,似乎有罡气流转其中,这却是十分少见了,魔光一滚海水也是惊惧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