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正要告诉先生,按照先生的吩咐,青禾在良州置了一处产业,已经安排青摩过去看管了。”
张御点首道:“做得好。”
在良州那里置办产业,并不是他准备在那里居住,只是为了方便落脚。
良州地界上由于他多次调遣人手,那里隐隐然已经成了除光州检正司总司之外的另一处重要所在了。
而且检正司及玄府人手的一些调动,并不适合在开阳学宫之内进行,一些重要的事情安排还当是放在那里。
此前他虽未回,不过李青禾有什么事情都会和他来书通报,寄送到开阳学宫的书信也会及时给他转送回来,所以即便他离开数月,对这里情况也是较为了解,再问了几句,就让李青禾下去了。
他则是走入了顶台之上,妙丹君也是跟了进来。
这里的花草树木李青禾打理的都不错,只是一枯一荣,冬暖变化,终究不同,他走到通透的琉璃壁前,打量着外面。
下方时不时会有一些学子路过。
由于北方战事还有霜洲战事接连爆发,各洲学宫此前也是放开限制,大量招收学生。在北方战争结束后,许多被征召的学子也是重新回到了学宫进学,现在青阳上洲每座学宫的学生人数都是远超以往。
这都是两府潜在的力量,可以预见,两府的实力在十几二十年后,必又会迎来一个提升。
与此相比,他虽然归并了域内各家道派,可也不过是将以往存在的力量统合并释放出来,实际上玄修总体的实力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反而在这两场战事中损失了不少。
他认为,这个情况必须要有所改变。
不然就算玄府兴盛一时,在长远过后又将陷入颓势。
且他可不认为青阳上洲外患内忧一除,就能彻底安稳了。
放眼整个天夏,除了泰博神怪之外,外面还有很多敌人,就算没有外敌入侵,青阳去开拓更多生存空间还有帮助外洲和整个天夏去对敌那些外层来的对手。
所以玄府的力量必须要进一步加强。
而要解决这个问题,那就要重立玄府学宫。
这件事情他之前与恽尘商量过,只是他一直着实抽不出手来做此事,所以将此拜托给了恽尘付诸实施,并且也有了一些成就,不过现在具体到如何一步了,他还需要再了解一下。
想到这里,他当即回到书案之前,写了一封书信,收拾好后让李青禾寄送去了玄府,自己再逗弄了妙丹君一会儿,便就去了静室定坐下来。
与白秀这一战,他其实也有不少收获。
他所遇到过的对手之中,最厉害的莫过于元童老祖,斗战之时只要稍有疏漏,或者判断失差,那非但不可能斩除对手,甚至还会被其人所反算。
而白秀长于谋划,此人并不计较斗战之中的一时强弱,而是从大局着眼,这两个人是完全相反的路数。
要说却谁更高明却无法评判,因为这两个人的战斗风格完全切合自身而来,只要发挥出自己功法神通的长处,那便是正确的路数。
换他而言,那走得就是堂堂正正的道路,讲究的是以力制变,以正克奇,这也是他不断提升六正印之后的必然选择。
不止现在如此,将来他会继续这般走下去。
这个念头一落,内心之中仿佛是由此坚定了什么,这一瞬间,他只觉法力调运之间仿佛更为遂心如意了。
他心下微讶,自察了一下,发现变化的确是存在,但只是极微小的一点提升。
可就算是这样也很不容易了。
似他这般的修士,大多数时间都可保证自身处在巅峰状态之中,便气机有稍许回落,也可很快调整上来,似这样只是心念之间的变化就引发功行提升,那是非常很少见的。
他不禁想到了桃定符之前所提到的那个“内外通明”之法。
那些真修法门秘传正法的确是有一些道理的,你若不知道,那往往就会错过,正如江河湖泊是由细小无数水流所汇聚,当你忽略的时候,别人却是在一点点积聚力量,开始是看不出什么来,可是越到后面则越是显出差距,甚至你连追赶可能都没有了。
因为这是长久的修持功夫,绝非片刻之间就能追赶上的,除非是步入邪道,可那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心中思索了一下,看来自己下来有必要花费一些功夫琢磨一下修持之道了。
到了晚上,青曦和青曙都是归来,青曦听闻张御回了学宫,也是欣喜非常,忙是准备了不少古谱上学来自己又加以改进的好菜式,各色菜肴满满铺了一大桌。
张御都是品了下,可以感觉到,每一道菜都是浸满了热情和心意,他也是由衷夸赞了几句。
青曙做了师教后,倒是显得沉稳了许多,并且看得出来,并没有放弃自身的修行,整个人如藏在剑鞘中的剑器一样,在没有示人之前锐气是收敛的。
张御微微点头,青曙、青曦虽然是造物人,实际上除了某些构造有些不同,他们与一般人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他也把他们当作常人一样看待。
不过他们二人与那些潜藏在两府之中的造物人还是有所不同的。
他们两人是登造在册的,并且在外表上与寻常人做了明显的区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造物。
可是那些是代替了原主的存在,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