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辈纷纷在那里祭动阵旗,试图调拨阵力阻拦他。
张御祭剑开道,一道剑光飞驰往来,纵横劈斩,所过之处,那些道卒被一个个削去头颅,从大台上滚落下来。
只是越往上冲,阻力也是越大,下方的道卒明显只是修为低弱的修士所炼成的,而到了上方,那便有所不同了,一些道卒明显拥有不俗实力。
正冲闯之时,忽有一道剑光自远空飞来,蝉鸣剑却一转一绕,锵的一声,便将那剑光架在了外面。
张御一看那凌厉剑势,就知晓自己是遇到了剑修,而且对方并不是一个弱手。
他目光一撇,对方却是一个尚且保持着几分皮肉的道卒。
道卒是完全受命于御主的,便有残留一点自身意识的也没用处,故他也不去与之啰嗦,手中惊霄剑拔鞘而出,剑刃边缘有光华微微一闪,而后一剑落下,正正斩在了对方再度飞至的飞剑之上!
随着琉璃破碎般的声音响起,那柄飞剑上出现一道道裂纹,而后崩碎成无数细小砾子。
他却是用“斩诸绝”之术直接将此飞剑斩裂!
他清楚知道这些道卒就算还保持着之前的技巧和神通,可对法器的护养却大不如前,而纯粹的剑修一旦坏了剑器,剩下便无可凭恃了,他再是御剑一斩,就将欲化法力为剑的那道卒劈斩开来。
若是在平日,他或许还会稍作停留,查看一下这位的身份,可是现在却没有那个工夫,了结此人之后,又片刻不停就往上冲去。
而此时此刻,先他一步进来的梁屹等人这时候也在往上冲奔,他们同样遭遇到了诸多道卒的阻拦。
好在此前依靠张御和梁屹二者身上的宝物,成功拖住了那一缕玄尊留下的气机,使得这回所有人都是成功冲入了进来,彼此分担去了一些敌手,故是一开始每一个人所承受压力的并不大。
可是越是接近大台顶端,行程就越不顺利。
这不仅是所遇道卒实力的提升,还有大台本身汇聚的阵力极多,所能营造出来的水火风雷更是远不是他们先前遭遇可比。
他们几次冲上,都被迫撤退了下来,而为了掩护众人,期间还折损了一名同道。
解安言道:“诸位道友,若不是坏去阵机,我们所有人都不可能都冲上去。
倪翼考虑片刻,道:“那阵机在水火风雷之内,很难破坏,不过我们这许多人,却是可以设法压制阵机片刻,让道法高深的道友抓住机会冲入进去。”
此刻一名披甲校尉在后面出声道:“这件事交给我们吧。”
众人不由朝他看去。
倪翼想了想,对那名校尉肃然言道:“候校尉,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但你要留意了,阵机一旦被压制,阵力也会向你们这里倾压过来,这里面死伤恐不会少,甚至你们所有人都无法再退出来。”
侯校尉对他一抱拳,沉声道:“诸位做诸位应为之事,我们也做我们应为之事。”
倪翼点了点头,正容对他打一个稽首,随后开始告其人那阵机位置在哪里,又该是如何压制。
由于时间紧迫,而他对阵机内部的了解也只是方才匆匆一瞥得来,也没有法说的很详细,到时候完全只能靠这些军卒自己去调整,故是粗粗交代一番之后,众人便就准备动手了。
而此刻法台之内,孟申和苏叆二人对着下方送渡上来的精元之气正在鲸吞海吸之中。
原本他们还准备给上面的大师兄稍微留上一点,免得这位彻底和他们翻脸。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吞服下去的重药持续化消,他们的力量也是在不停提升之中,这种每时每刻都在强大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他们却也再顾不上其余,当即刮分了所有送渡上来的精元之气。
可就算如此,上面也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他们不知道那位是如何想的,心里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到了这一步,便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孟师弟,苏师妹,你们二位当真要把精元之气全数夺去,不给为兄留下分毫么?”
孟、苏二人心中一惊,他们抬头看去,就见一位身着海棠色道袍,手腕系着一串金铃的年轻道人负手站在那里,这人头上系着缀玉束额,眉眼灵动,唇角笑意吟吟,现在正玩味看着他们。
孟申,苏叆二人在见他出现时,不由流露出来一丝惧意,毕竟这位大师兄以往威势太盛,可随即他们又镇定下来。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而对方现身让他们心中石头落了地。
且是此刻有了精元填补,他们实力也是不同于以往了。
苏叆冷然道:“大师兄,你也休怪我们,大道就在眼前,又有几个人能忍的住?凭什么该你独享?”
孟申也道:“大师兄,这可怪不得小弟,老师也说过,我们三人到时各凭本事,现在我们凭自己本事取拿精气,又有何不对?”
陆宣和听了他们所言,非但不见丝毫恼意,反是颇为赞同道:“对,你们说得都对。”他笑了一笑,“所以为兄也来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了。”
苏叆一抬头,强硬言道:“大师兄,我们现在可不怕你,孟师兄,我们先收拾了他,再来攀登上境。”
孟申没有说话,默然站起,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陆宣和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