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终于是下定了决心,疾步踏上云海飞宫,拿出一道符诏望天中一晃,霎时间五彩虹光透天,穹壁似乎要裂开一道阙口。
云沐阳目光扫去,冷然一笑,却见身后五轮金阳齐出,皓月无光,天地皆是赤红一片,而足下涛涛玄浪倒卷,便是往那阙口猛然灌去,隆隆作响。金火神雷犹若洪水奔泻,将那天壁阙口炸得粉碎,须臾就是塌陷下去。
天壁碎裂余波滚荡下来,云海飞宫瞬息间现出无数密如蚕丝的裂纹,似乎只要大风吹来,期就会散去。
宁展元与王远骇然失色,对方法力竟然还是有所保留,此刻再也起不了甚么心思,各自将元神真人所赐的宝符甩下,就有宏大宝光裹住其人往天中遁去。只是乾坤伏魔圈竟是从玄泽之中跃出,瞬间将宝光打散。
只是那二人似乎还有宝物护身,元婴却是未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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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破开空障飞去无踪。
张真人立于莲花峰,面容大喜,竟是有些失措,俄顷镇定下来,立刻清喝一声道,“诸弟子听令,将来犯之敌尽数诛杀一个不留。”
梅玄贞亦是飘身下来,施礼道,“还请二位田真人施法,助我丹鼎道脉斩除来敌。”她是十分清楚,固然对方元婴修士尽殁,但是那些金丹修士当中不是没有能人,不可轻视。
远在数千里之外,一片氤氲玄雾缭绕,只见一个黑袍罩身的道人看向肩上立着一只沙鸥的范桐。他目中满是戏谑之意,道,“范君,雪中送炭固然远比锦上添花好上千倍百倍,不过如今一看那丹鼎一脉却是并无这等机会,依我看来还是锦上添花为妙。再是等下去,连这等机会也是无有了。”
范桐将身后拂尘拿在手中,叹了一口气,随即却是淡淡一笑,“此事虽是不能功成,然而勾定子你所谋不也是竹篮打水?你连悭命书都是制不得,如此言语与那乌鸦笑炭有何区别?不过道友所言倒不是无有道理,只是要到那一日不知是何等时候了,恐怕沧海桑田几度变化。”
勾定子轻轻一笑,再是点首凝重道,“那悭命书号称‘宝书在手,性命由我’,不过如今看来这性命由我却是抵不过天道自然,抵不过天命所归。乾坤易变已在眼前,范君你又何必摇摆不定?那云沐阳已不是池中物,若要拿捏在手最后只会伤了自身。”
范桐嘿然一笑,并不作理会,而是道,“老道今日就是叨扰了。”言罢脚下跨出一步,轻一抖肩膀,那沙鸥鸣叫数声展开双翼,便是飞入云空。随后听他唱到,“沧海桑田以为常,白云苍狗随心曜。青冥九幽去多时,唯江落星棋子敲。”
随他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云空沙鸥再是一声清越辽远啼鸣,就见其翅翼展开犹如天云遮月,呼呼风声响动,九对翅翼展开遮住天月星光。啼鸣才落,便生九首,大风扬起扶空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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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九章 虚空碎玉撒 十方极光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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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中云霓清气渐散,却仍有赫赫雷音不止,山岳崩陷之声不绝,川河激荡倒流。金虹一收,一痕宏大清正灵机垂落下来,云沐阳目光一斜,就见那破元锥与定岳神针发出一声隆响,随而化作两道奇光奔入穹苍。
他见状未有半分犹豫,心念动作之下,乾坤伏魔圈跃入穹苍,虚实玄影四方涌动,霎时间便将那定岳神针罩住,而在此时那破元锥却是吐出一道细如牛毛的芒光瞬间刺穿灵机,随后化作一道流光遁去,无影无踪。
乾坤伏魔圈还欲去追,云沐阳把手一招,便就回了他手中。他目光一扫,略带凝重,这等道真出身的法宝昆仑不知出现了多少,虽无强大杀伐之能但若运使得当便就相当棘手,比之寻常的赤阳真人威胁还要大些。如今对方少了一件便是少了一份力量,只是那破元锥有破气之能,既是不能在其动作之时就将其截住,往后想要拿它便就十分困难了。
再是看了一眼那被镇压住的定岳神针,把袖一笼就将此物转挪去了三山鼎大洞天之中。
此时神兽麒麟唤动亓江之水,轰轰水浪涌动,大潮如啸攀入云天,竟是将四方去路都是堵住。而神兽麒麟把身一抖,即是走出了元身来,虚空变换却是行到了燕云回眼前,嘿然笑道,“燕真人欲往何处去?不若请燕真人到我灵药仙宫坐上一坐。”
燕云回骑乘一只玄鸟,罡风猎猎鼓动,他注视对方,微微笑道,“若只道友一人却是拦不住我。”
“加上贫道如何?”只是他一说完,耳中似有雷崩山倾,令他身形也是一震,不禁望向那声音出处。随后轻叹一声,那云沐阳完全不可以常理度之,寻常修士哪里能抵得住赤阳真人一缕阳火?
他面色微微有些哀戚,随后两袖一摆,下了那玄鸟,面色复又是洒然言道,“既如此可否放了我云生海楼门下弟子?”
“这有何不可?此事拓跋便可决定,便是妙灵门、阳生道门下也可一并放了。”神兽麒麟笑了几声,昆仑意欲驱使东海三派为己用,如今不但昆仑所来之人一个不留,就连三派修士也不剩几人,如是此一回将东海三派修士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