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哼!一个准元婴修士,再强能强到哪里去?他能杀准元婴修士,还能杀元婴老祖不成?”
“可是听闻萧家老祖……”
“你听谁说的?又是那萧南天?一面之词,岂足信哉?萧南天?可恶!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挑这么个节骨眼回来!他可是比萧南明那蠢蛋要难对付的多了……”那少女,明眸暗转,言辞清切,自顾自的喃喃轻语:“本来我以为:只要等萧南明坐上了萧家家主之位,待我略施小计,便能哄骗出他的萧家秘宝!如今看来,倒是要好事多磨了……”
“铃儿!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却原来,这少女,正是萧南明念念不忘的——陈玉铃!
回头打量了陈世德一眼,陈玉铃淡淡一笑。
“阿爹方才说:通宝阁为了蔡萧两家家族挑战之事,开设了盘口,而且初始赔率都是1:2?”
“不错!也不知道通宝阁是怎么想的……”
“不知,现在两家的赔率是多少?”
“似乎还是不相上下!”
“有趣!看来,天都城中,有不少人不希望蔡家赢啊!哼!阿爹!你且再走一趟蔡家,只管如此和蔡家说道!”
“这……铃儿,你确定要这么做?如此一来,你和萧南明岂非彻底决裂?”
“萧南天已经回来了,萧南明还有什么用?”
“……,我明白了!”
点了点头,陈世德走出了密室。
偌大的密室中,只留下陈玉铃一个人,若有所思。
不管众人如何筹谋,时间,不等人。
腊月廿七,年关将近。
寅虎城中,白虎坛上!
萧蔡两家的家族挑战,便在这一天如期举行。
萧家这边,稀稀拉拉的四个人:萧南天、萧青夏、萧南明和萧白露。
蔡家那边,可就人多势众了。
蔡家家主蔡方海领头而来,其后,跟着不少或是本就属于蔡家或是被蔡家重金聘来的客卿,零零总总的,少说也有二三十人,清一色的金丹修士,其中三人,还是金丹顶阶。
单单是这些外援的花销,就价值不菲。
以这个阵容对战萧家三人,即便萧南天能够侥幸取胜一局,其他两局也必定是蔡家的囊中之物。
直到此时,众多看客和赌徒才有些后悔押了萧家。
甚至有那性急的,掉头就往通宝阁跑,意图去补押蔡家。
等这些人赶到通宝阁时,盘口已封。
更让他们崩溃的是:封盘之前,有人出手,横扫了盘口。
原本一直胶着着的双方赔率,竟然在众人赶到白虎坛的转瞬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萧家胜出的赔率,暴涨到了1:10,相应的,蔡家胜出的赔率自然是急剧暴跌。
虽说如此一来,若是萧家真的胜出,那些押萧家获胜的修士,将得到更大的回报。
但是赔率的暴涨,也预示着萧家胜出的几率暴跌!
不管通宝阁这边如何翻天覆地,白虎坛那边,按部就班。
蔡家和萧家闹到今天这种地步,自然是没什么情面了。
也因此,干净利索的,双方比斗开始。
第一局,萧家新任家主——长子萧南天,便颇有些沉不住气的站在了台上。
看着台上傲然挺立的萧南天,蔡方海神色阴郁。
蔡家这边,虽不缺金丹修士,但除了他蔡方海蔡家主之外,愣是没有一个准元婴修士。
便是蔡方海上去了,有没有命下来都不一定。
难不成,第一场就要输给萧家?
却在这时,一道白衣身影出现在了蔡方海身边。
“蔡家主!前些天花某有要事在身,不告而别,还望蔡家主多多海涵!”正是花满城,穿着一身骚包的白衣,朝着蔡方海行礼致歉。蔡方海一愣,续而一喜,进而抓起花满城的衣袖,连声笑颜:“老朽就知道:花公子绝非无信之人!”
“好说!好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点道德,花某人还是有的!”点了点头,花满城却话锋一转:“不过听闻前几日,这萧南天一举击杀了两名准元婴修士,这种强横的对手,和蔡家主此前所谓的土鸡瓦狗,有着不小的出入啊!”
“这……老朽也没想到:这萧南天如此强势!不过花公子放心!该怎么做,老朽心知肚明!”走上一步,蔡方海咬着牙取出一个储物袋,塞到了花满城衣袖中。花满城陡然挺直了身子,放声大笑:“便让我花满城来回一回那萧南天!”
当下,萧勉和花满城,斗在了一处。
虽然比斗中的两人对于结果早就心知肚明,但那些看客不知道啊!
便是临时被宰了一刀的蔡方海,也不知道!
白虎坛上的比斗,异常激烈,以至于,竟是没有一个人怀疑花满城是萧勉威逼利诱之下,请来的托儿。
却说此时的花满城,不光祭起了六尺牡丹画轴,还飞出一大把黑白双色的玲珑棋子。
这之后,花满城拔下了束发的发簪。
黑发翻飞间,那根发簪变化成了一张古琴。
白玉似得手指在古琴七弦上逐一滑落,便有一轮音波宛如利剑狂刀,冲击向了白虎坛对面的萧勉。
古琴名唤七戚,一击之下,便是萧勉也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