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伍,二伍一什,三什为队,三队为哨,五哨为总,五总为营。
赵瀚自领全军,为总兵官。
费如鹤为营副兼千总,协助赵瀚统领全军,并亲领中军500人。
江大山、黄幺、黄顺、李正、江良,皆为把总,各领500人。
李显贵,为军法官,领军法队50人。
陈茂生,为宣教官,领宣教团120人,包含妓女、龟公和戏子。
又拣选家奴、军户出身之人,组建赵瀚的亲兵“奴儿军”,暂时只有92人。张铁牛为亲兵队长,刘柱为亲兵副队长,旗帜为白布之上血书“奴”字。
剩下几百人,编为辎重队,由萧焕负责后勤。
另外,费纯实际督管钱粮,黄顺德担任主簿(赵瀚的军中秘书)。
每哨(约100人)必配一个宣教官,负责宣传大同思想,负责给士卒讲解军法纪律,还要关心照顾普通士卒的生活。但是,不得干预军官指挥作战!
除了执勤部队之外,其余全部退回城内操练,参将署和城守营被划为练兵场。
操练数日,新兵勉强能列阵,可惜稍微移动就会生乱。
赵瀚为啥不抢城外大户的钱粮?
因为整个吉安府,各县陆续输送的秋粮,粮食全在西城仓库,银子全在知府内院。这些钱粮,要到明年二月,才起运前往京城,如今全便宜了赵瀚。
军饷给足,饭菜管饱,即便操练很辛苦,即便军法很严厉,士卒们也充满了干劲。
每当休息时间,各哨的宣教官,就开始嘘寒问暖。拉近与士卒的关系之后,宣教官们便宣讲军法,宣讲各种通俗化的大同思想。
其实,这些宣教官也有点迷糊。
士卒训练时,他们就听陈茂生讲课。士卒休息时,他们现学现卖,把刚领会的道理讲给士兵听。
有时,宣教官甚至被士兵给问懵,带着问号跑去请教陈茂生,逗得各哨士兵们哈哈大笑。
就在新兵训练走上正轨时,赵瀚突然接到消息,巡抚解学龙带兵来了。
赵瀚立即停止训练,命令士卒布防,并召集总哨官(把总)以上开会。
费如鹤现在独领500中军,还协助赵瀚统领全军。这货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拍着桌子说:“就该坚守府城,咱们现在3000多人,差一点点就4000。有兵有粮,还怕那什么鸟巡抚?”
萧焕说道:“在下认为,应该弃城而走,把府城留给太监。太监为了推脱罪责,必定弹劾巡抚,朝廷会帮咱们将那巡抚罢官。如今那些官兵,其实都是乡勇,是解学龙募集的。一旦巡抚被罢官,那些乡勇自动就散去了。能够智取,就没必要硬拼。咱们看似有将近4000人,其中一大半都是新兵,连军阵也还没操练好。”
此言一出,大部分军官表示认同。
不管承不承认,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军官,内心都隐藏着对官府的恐惧。
他们害怕巡抚,他们害怕官兵,能不打最好就不打。
见众人都不言语,似乎被萧焕说服了,费如鹤愤怒道:“你们这些鸟人,见了官兵就缩卵子,还他娘的造甚反?都回家种地去吧!”
包括陈茂生在内,都忍不住低头,他们确实害怕,朝廷来的官越大,他们心里就越怕。
张铁牛附和道:“打,就是打,老子却不怕的。”
陈茂生出声道:“我觉得吧,萧队长(辎重队)说的在理。既然朝廷会收拾巡抚,那些乡勇自动就散了,那咱们还去拼什么?”
费如鹤冷笑:“那今后也别打仗了,就等着皇帝帮咱吧,最好自己让位出来。”
众人不语,都望向赵瀚。
赵瀚微笑道:“萧队长之计,确实是上上策。萧队长智谋无双,乃我军之张良、诸葛也。”
萧焕心里颇为受用,但没表现出来,表情平静的接受众人崇拜。
“但是!”
赵瀚猛地站起:“赵千总(费如鹤)话糙理不糙,他看似莽撞失智,却道出我军之致命弱点。你们都在害怕,都不敢直面巡抚!一个巡抚而已,只带几千乡勇,跟咱们兵力相当,咱们还有府城为依托,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除了少数几个,其余军官全部低头,不敢直视赵瀚的怒火。
“本来,我是听了萧队长之计,打算快速撤出府城的,”赵瀚拍桌子道,“但现在嘛,我决定不走了,老子要练练你们的胆气!给我坚守城池!”
“好!”
费如鹤大喜。
“总镇(总兵别称),”萧焕连忙说道,“总镇请三思,莫要争一时之气。”
赵瀚摇头道:“萧队长,你不懂。有的时候,上上之策,未必就是最好的选择。咱们是在造反,必须打出军威,否则眼前这些军官,还不知什么时候能直面官兵!”
萧焕着急道:“军威可以慢慢打出来,今后还怕没仗打吗?”
“此时退缩,今后就不退缩?”赵瀚语气坚决道,“眼下屋内这些军官,眼下城内那些士卒,都是咱们造反的种子。连种子都不饱满,今后长出的庄稼能强壮吗?打,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