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啊,小兄弟,看来咱们爷俩今晚真的要折在这里了”
老道士即便到了生死存亡关头,都不忘了在口头上占晋安的便宜,晋安脸黑。
要不是他现在到了拼命状态,绞杀铺天盖地而来的阴气所化女人长发,他实在空不出手来,他都恨不得要把老道士扔出去喂那什么溺水道的罗叉婆了。
“小兄弟你听过夜叉吧?”
“夜叉里,男的奇丑,女的奇美,这里的罗叉婆的名字便有取自夜叉之意。罗叉婆顾名思义,只有落水溺死的妇者,因为死后阴气重,怨气重,才有一定机会化作罗叉婆,专门颠覆河道里的过往商船、船只。”
“罗叉婆已经超越寻常阴煞,已经不再只是人死后一口怨气弥留所化的阴气那么简单。”
“除非今晚有高人出手相救!”
“否则我们都难逃一死了!”
晋安闻言面色一变。
心头沉了下去。
可就在老道士的话音才刚说完,今晚这个注定不会平静的夜下,异变再起!
咚!咚!咚!
咚!咚!
仿佛千军万马打仗的整齐行军声音,忽然在寂静夜下响了起来。
动静很大。
由远及近而来。
“阴兵借道!”
“为什么每次在老道写行炁金光篆都会来阴兵借道!”
原本在地上血书咒语的老道士,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没办法。
他有阴影了啊。
就见漆黑的夜幕之下,阴风大作,阴风阵阵,阴兵借道一路穿院穿屋,无视一切障碍,从铺天盖地如潮涌的阴气所化女人头发中直直行军而过。
阴气所化的几丈高黑发洪流中,一道女子白影显现。
其口如裂口,嘴巴乌黑长满如鱼的三角尖齿,二目青光暴涨寸长,没有眼白,没有黑瞳。全身都是泥土腥味的湿气,皮肤被河水泡得发白,身周被冲天怨气缠绕,这些冲天怨气化作了阴气长发,然后与阴兵借道对抗。
白色影子挣扎反抗了几下,但在一个个阴兵借道穿体而过下,最终还是阴兵借道在数量上占据了绝对优势,白色影子的形体越来越虚弱,越来越透明。
只坚持了十息左右。
罗叉婆最后还是被阴兵借道给拘走了。
这一幕看得晋安和老道士都是有些心里发毛。
阴兵借道!
简直碰者必死无疑!
阴兵借道并未逗留,穿院而过,继续远去,才不过几息功夫,行军脚步声已经出了昌县,消失在黑夜尽头。
比缩地成寸还快。
危险来得快,去得也快,对晋安而言,十死无生的罗叉婆危机,居然就这么化解了。
晋安遥望着阴兵借道远去的方向。
就在这时,晋安感到有人在轻顶他胳膊,他转头一看,正好看到老道士正老不正经的朝他笑。
“小兄弟,白棺里的那位凶主,人倒是不错,懂得知恩图报,这次阴兵借道来得太及时了,没枉费我们为她守棺的那么几天。”
“啧啧,白棺里的那位主儿可是府尹之女,府尹所管辖之处,都是她家的。老道我倒是觉得,白棺里的那位主儿跟小兄弟你很门当户对啊,你们是郎才女貌,很般配的一对。”
“也就只有小兄弟你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硬命格,才能在那一日抬起白棺,才能连白棺里那么凶的凶主都能镇得住,才能当得起门当户对。”
“不如收作当弟妹,弟妹是大漂亮,又是府尹之女,小兄弟你绝对不亏啊。”
“以后老道我也能跟着小兄弟你在州府里横着走,等于有了块免死护身符啊。”
“到时候什么刺阴师、罗叉婆,在弟妹面前,那就是个饼饼。”
第90章 因果
晋安呵呵了。
“老道你是想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老道士:“?”
“小兄弟,不知道是不是老道我错觉,咋感觉你在骂老道我是真的狗,不是人?”
晋安不是恋尸癖。
光想想就瘆得慌啊。
他懒得搭理老道士的话。
而是话锋一转:“老道、冯捕头,你们有没有发现,刚才冯捕头你的窒息症状,很像监牢里的李大山死法?”
晋安一提这事,果然老道士被转移走了话题。
“小兄弟你是想说,李大山的死,很有可能跟刺阴师有关?”
“郑捕头的死是与纸扎人有关,这么说来,纸扎人也是出自刺阴师之手?或者说,纸扎人与刺阴师是同伙关系?”
之前接连突发状况太多,几人都没有时间思索细节。
此时有了思考时间。
老道士的猜想直接与晋安不谋而合。
反倒是冯捕头,还不明白刚才的罗叉婆危机,一时间有些接不上晋安与老道士的话。
今晚这场惊魂夜,给冯捕头的唯一收获就是,他觉得自己太难了!
他这一身伤怕是好不了了!
太特么倒霉了,为什么每次在快要好时,又总会受伤!
经过这次的危机,晋安一直在思考,他缺少几件能够绝地反击的保命王牌,该怎么解决这个保命王牌?
最后,他把目光转向敕封上。
那么问题来了,该敕封什么成为保命绝招呢?
最好是主走杀伤力的。
看着打翻的桌子,一地食物、火锅底料、酒坛碗碟狼藉,晋安感觉他这次的勾栏瓦肆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