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却会引发非常严重的恶果。
贫寒士子度日艰难,纷纷依附士绅豪族,否则没钱继续考举人。北方许多秀才,因为怨恨皇帝,加之生活困难,干脆跑去投了农民军。
崇祯三年颁布法令,碍于汹汹舆论,各省官府一直在暗中抵制。
但还是扛不住,今年的江西秋粮,终于要对秀才全额征税——崇祯派来太监督理赋税!
崇祯元年,皇帝竭力打压太监,文官欢呼雀跃。
崇祯二年,皇帝突然扩充厂卫。东厂和锦衣卫,执法权虽被收回,监督权却日渐壮大,京城到处都有厂卫探子。
崇祯三年,皇帝不再信任武将,太监开始染指军队,监军权力获得提升。发展到最后,任何前线决策,文官武将都得跟太监商量。
崇祯四年,皇帝不再信任文官,太监管理国家财政。
如今,户部、工部的钱袋子,全都捏在太监手中,专设一个“户工总理”(太监担任,形同总督)。
太监还掌控铸币权,崇祯四年以后的铜钱,背面都印有“监”、“敕”等字样(若让户部、工部铸钱,背面会印“户”、“工”字样)。
太监又被派到地方,监督各省的赋税征收。
崇祯五年,皇帝独揽大权,太监权势滔天,文官武将都是弱鸡。
明末不收商税?
鞑子破关之后,中央财政困难,田赋再次提高,商税、关税、工税、契税……全面增加!
国库没有充裕多少,倒是把各路太监喂饱了。
文官、武将、地主、商人、农民、秀才,皆怨声载道,日渐与皇帝离心离德。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真管赵瀚写什么文章?
“子曰,子曰,我来看你了!”
费如饴突然来到茅草屋,还带着一个俊俏小厮。
这主仆二人,虽然没再穿奇装异服,但整体来看还是显得花哨。
赵瀚拱手笑道:“畅怀兄快请进!”
费如饴没有作揖,而是直接握手。拉着赵瀚的手说:“贤弟,我是来给你报信的。”
死基佬!
赵瀚感到一阵恶寒,费如饴借握手之便,竟然在抚摸他的手背。
“不知兄长带来什么消息?”赵瀚连忙把手抽出。
费如饴又跟赵瀚勾肩搭背,模样更似搂抱,笑道:“祖父昨日去了县城,邀请提学副使到书院,届时恐会参加你的辩会。”
“多谢兄长提醒。”赵瀚朝旁边挪动,尽量摆脱身体接触。
费如饴继续凑过来,直接伸手搭腰:“那位提学副使,非但清廉如水,而且还是个道学先生。贤弟可要多加小心。”
“一定,一定。”赵瀚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老子不怕什么提学副使。
老子现在最怕你!
死基佬,还不赶快滚远点!
费如饴没有滚开,徐颖、费如鹤、费元鉴等人,反而下意识往后退,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位老兄。
明末不但异装癖很多,而且还有无数基佬。
搞基成风,毫不掩饰,甚至传为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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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反了算了】
河口码头。
费元禄亲自打开舱门,殷切道:“蔡督学,请登岸!”
蔡懋德非常谦虚,微笑道:“不敢当,长幼有序,费前辈先请。”
提学道,又名:督学、学政。
若由按察副使充任,便叫“提学副使”。若由按察佥事充任,则称“提学佥事”。
这些五花八门的称呼,其实都指同一个官职——省教育厅长。
蔡懋德身为江西提学道,这几年被人恨得牙痒痒。因为他不贪财,科举不让作弊,搞得许多富家子弟,有钱都买不到秀才功名。
而且,此人神出鬼没,只带一个长随,就敢满江西乱跑,暗中调查各州县的学风。
前些日子来到铅山,在县学走访半天,终于有秀才把他认出来。新任知县郑伦,连忙跑来伺候,结果扑一个空,蔡懋德凭吊辛弃疾去了。
“人杰地灵,含珠山果然好所在。”蔡懋德遥望山岭道。
费元禄连忙说:“尚缺大儒执教,若督学能在山中开讲,书院士子必定大有长进。”
蔡懋德微笑道:“含珠山文脉充沛,吾不过班门弄斧而已。”
两人结伴前行,身后又有数人跟随。
其中一人,体格健壮,腰悬长剑,背负书箱,似是蔡懋德的亲随。
上山途中,蔡懋德突然问道:“含珠书院的学生,对朝廷取消优免是何反应?”
费元禄回答说:“国朝优待士人二百余年,如今太仓钱粮不济,士子自当为国分忧。”
答非所问,蔡懋德懒得再问。
来到书院门口,门侧院墙贴着一张纸。
蔡懋德走过去查看,顿时表情古怪,问道:“天下之人,生而平等,这是书院哪位大儒的杰作?”
费元禄回答道:“一狂妄童生所为,已然引起公愤。朝廷不因言获罪,书院亦当如此也。老朽打算明日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