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城待过,多少知道这些凡人存在的意义。
季德胜他们,虽然一个个想要杀身成仁,为国捐躯。他们也没想到,年修会这样处理他们,只是轻描淡写的询问了几人的姓名,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几乎没怎么动他们。
侦讯,既没有对他们用刑,也没有逼他们说不想说的事情,甚至没有没收他们的东西。两三个小时后,就把他们给放了。连他们躲在那里,这样的问题都没有问。这还真的是让季德胜他们有些意外。
感到意外的,不止是季德胜,金智贤他们也有些不知所措。心术门这一手,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
年惜这次立了大功,她非常高兴。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谁能想到,看个表演,也能有这种收获呢。
年惜在同龄人当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天骄人物,她各方面的综合实力,不算特别优秀。相较于全煌至那样的天纵之才,还有不小的差距。她的相貌,也只能说是中上之姿。不过论心机,耍心眼,玩小聪明,同龄人里面,没几个斗得过她。
年惜的父母,乃至于她师门的师兄弟,都是这种狡黠多智的人物,她耳渲目染之下,心术门厚颜无耻,阴险狡诈的精髓,她至少学成了三分火候。
此刻,在繁弈城的一家大宅子里,年修和王世琛正在捉对厮杀。两人都是大宗师,而且还是同门师兄弟,彼此知根知底,他们的交战异常惨烈。
单单看他们脸上的纸条,就看出来,两人的争斗有多白热化了。两人在玩斗阵棋!
年惜在一旁观战,不时的询问王世琛。
“师伯,你们干嘛不对那些家伙搜魂呢?最少也要知道吴天他们到底躲在哪里,不是么?万一他们跑了怎么办?再说那个吴天,性格刚烈,最不喜欢被要挟,他要是不和咱们谈判,那又该怎么办?”年惜问道。
王世琛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有这么多问题,干嘛不去问你爹,问我作甚?”
年惜道:“师伯,从小你最疼我了,怎么能说出这么伤感情的话呢,我不是因为和您亲近,才会问你的么?再说了,我是女人,本来就不是君子……”
王世琛大怒,一把将棋盘搅乱,说道:“下个棋而已,还父女一起上,真是太无耻了。”
年修道:“师哥,你少来这一套,这一把,算你输了,快把纸条贴上。”
矮榻上一张字条,飘了起来,径直往王世琛脸上贴去。
王世琛,一把扯下脸上其他的纸条,说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两父女联手对付我,玩得没意思。”
年修道:“师哥,一张纸条一百万玉贝,我四,你七,不要赖皮,三百万快点拿出来。”
王世琛道:“呀,我出宗门匆忙,忘记带钱了,要不,下次一起算?区区三百万,我还没放在心上,师弟,你该不是担心我会赖账不还吧?”
年修道:“心花街,厚憨街,这两条主街的产权,差不多值三百万了,师弟也不忍心,师兄你来回奔波,要不,师兄现在就把这两条街道,转给我?我可不是贪图师兄的钱财,这都还是为了下一代。惜惜这孩子,也是您看着长大的,说来惭愧,同样是少宫主,我们家惜惜,这么些年来,衣服也没整几件好的,首饰也都是些普通货色,孩子在外面,总被人笑话,瞧不起,我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年惜配合着年修的话,这时也眼眶泛红,泫然欲泣。
“阿爹,您别说了,这都是惜惜福薄命浅,您就别为难师伯了。”
王世琛冷笑道:“你们俩父女,少在这唱双簧,不就是三百万么?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不要眼睛只盯着老子的口袋,外面那才是大肥羊,还是好好的动动脑子,想想怎样能获得最大利益吧!”
别看王世琛说的义愤填膺,其实这家伙就是想赖账。年修父女并不接茬,只是冷冷的盯着王世琛看。
半晌,王世琛败下阵来,不情不愿的,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几块上好宝石,又和年修父女,讨价还价争论了半天,总算了结了这场赌斗。
年修小心翼翼的将宝石都收了起来,年惜道:“阿爹,不带这样玩吧?没有我帮你,你能赢得了师伯?你总不能过河拆桥,再说了,男人有钱就变坏,出门的时候,老妈可是交代过我,让我看紧你的,你最好老老实实,把钱都交出来。”
没想到,这么快父女两个,就开始了内讧,王世琛看到年修父女为钱起了争执,心里这才好受一点。
最后,年惜分了差不多价值百万玉贝的宝石,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年修。
看着这一对奇葩父女,王世琛摇了摇头,半晌,他问道:“师弟,你的计划到底靠不靠谱。那吴天真的会为了区区几个凡人,跟我们谈判?”
年修道:“这件事,我至少有七成把握。惜惜和我都去过忘川城,吴天的性格,我已经摸得比较透彻。不出意料,这一次我们心术门,应该可以再获得一次大丰收,不信?你就等着看好了。”
年惜道:“阿爹,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对那些凡人搜魂呢?知道了他们的老巢,我们不是可以按图索骥,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他们的一切,不都是我们的么?”
年修道:“要不怎么说,你还嫩了些呢!两年前,神兽宫和五雷正教,都在那个小子手里吃了大亏,两年后,那小子的实力更甚从前,就算是我和你师伯联手,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年惜道:“我们可以找联盟呀,大家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