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光新第在线无弹窗广告小说
说:“港口有一艘英国船,据说装的是茶叶和棉花,但是有人举报说,船上还有大量来自印度的洋土,特意走私到中国来贩卖。
“学生联合会、劣货检查会,还有海宁的一些商会,听说以后非常愤慨,要求检查船上货物,不然,就不许那艘英国船卸货。”
珍卿想起上一回,无意间听到陆三哥的商会议事。
他们就说过要办一份报纸,可以针对一些涉外事件,专门发新闻、发社论,鼓动社会各界的情绪——尤其是学生的情绪。
这些学生,针对英国船的行动,跟他们有没有关系呢?
他们的报纸,应该没这么快办起来吧?
其实,珍卿最近看报纸多,要说到宣传爱国主义,鼓动民众的爱国情绪——很多报纸都在这么做。
陆三哥的秦州路商会,反倒像是落后一步,拾人牙惠似的。
前面司机徐师傅听见,也凑话说:
“不只这样,听说有学生商计,如果这艘船真的走私洋土,就要一把火把英国船烧了,让洋人知道中国人的厉害。”
这徐师傅说着直咂嘴,很是感慨地说:“这些个洋人在中国干尽坏事,是该有人治治他们。
“可这烧一艘鸦片船容易,要是把洋人惹急了,他们跟华界的官府连成一气,又要关人、打人、杀人,不晓得几多人要丢掉小命喽。
“现在,南边的gé mìng党不也立了个新朝廷,现在说要跟那些个大帅们和谈,要把南边北的朝廷合并。
“我们盼着朝廷大发神威,把洋鬼子赶回老家,把那些兵啊匪的收拾老实,让老百姓别再过得猪狗都不如……”
珍卿听得沉默,这个时候的中国人,多数患有恐洋症,这司机没有盲目推高洋人,已是难得的明白人——可是说到底,还是恐洋。
珍卿扭头看向陆三哥,见他安之若素,神情很是沉着,没有对此事再发议论的意愿。
珍卿有点好奇:“三哥,英国人经常走私烟土吗”
陆三哥看着她,有点懵懂的眼神,他默了片刻,说道:
“我们国家,法律上禁止运售吸食鸦片,但是抽鸦片的人多,鸦片中有暴利,政府统治无力,而又谄惧洋人,走私就屡禁不绝。”
三哥的嘴角微微扬着,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珍卿在公民课上听过,鸦片在民国也不合法。但因为各种原因,针对鸦片的禁令,却几乎形同虚设。
一些军阀甚至把种植罂粟,作为他们的生财之道,不但鼓励农民种鸦片,还把鸦片当作军饷发给士兵。
珍卿感觉得到,陆三哥对这种现象,很看不惯,甚至可以说是暗暗痛心。
她那个时空的鸦片流毒,也是建国以后才解决的。这里要禁烟,也不是哪个人,一时半会能够做到的
珍卿短暂地惆怅一下,对陆三哥很铿锵地说一句:“三哥,早晚有一天,一定能够玉宇澄清,天下太平——”
陆三哥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但愿吧。”
车子走了大半个小时,就到了南城一个旧图书馆里——三哥朋友的画展就在这里开,来观展的人不算少,也不算少。
陆三哥的这位画家朋友,名叫郑湘,他学的是主要油画,但也能画中国画——此番画展,他把中国画和西洋画作品一同展出。
郑湘先生的中国画水平,自然比不过珍卿的李师父。
但李师父没有深入研究过油画,珍卿也没太接触过西画——珍卿对西洋油画,也算是门外汉吧。
她看郑湘先生的油画,就是根据自己学画的经验,看他画作的主题、布局和技法,还有西洋颜料的表现力。
珍卿往年看别人的作品,除了李师父的藏品,其余只能看画册。
这还是头一回,这么集中地看正常尺寸的画作,这感觉跟看画册是大不相同的。
这位郑湘先生,跟陆三哥年龄差得很远,关系倒是非常投契。
他对珍卿是爱屋及屋,听说珍卿学过中国画,有一定的技法基础。
他还满怀感慨地,跟珍卿讲他自己的学画历史,说珍卿既然有国画的基础,不妨学一学西画的技法,兴趣不妨广泛一点。
珍卿看了这一回画展,着实是受益匪浅。
尤其郑湘先生,把他的西画作品和国画作品,放在一个场小说所里面展览,更能显现两者的不同之处。
珍卿在颜料上就大受启发,原来用西洋画的颜料,也能用来表现中国的意境和风格。
看来以后还要找机会,把西洋画的化学染料,买些回来好好研究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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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新旧道德好坏人
看完郑湘先生的画展, 珍卿坐在汽车上直打喷嚏,明显是感冒了。
陆三哥就吩咐徐师傅,把车先开到众仁医院去。
等到了众仁医院, 吴二姐让一位姓钮的护士,陪着珍卿去看看感冒。
钮护士带着珍卿, 很快就看完病取过药, 又把珍卿送到楼梯口处, 叫她自己回吴二姐的公事房。
珍卿走过来正要举手敲门, 就听见吴二姐在里面咆哮:
“……你看这些小报上说的, 什么跟电影明星同居,还有那个红蜘蛛一样的爱莲娜·姚,你也敢跟她搭对……
“还有那位薛明霞小姐, 你不是老早跟她分手了吗……怎么小报上都在写,说她珠胎暗结,怀了你的孩子?
“每一件风流韵事, 都说得有头有尾, 有声有色……你看看, 你好好看看,好好的商业家, 被人讲成了乱钻花丛的狂蜂浪蝶!”
陆三哥的声音颇无奈:
“姐姐, 我是交往过两个女朋友,却不至于淫逸至此……那些街头小报专营此事, 自然是捕风捉影, 故甚其词……”
吴二姐还是气咻咻地:
“你为了退掉周家婚事, 什么办法不好想, 自己往烂泥潭里扑腾, 给那些好事之徒, 落下这么多把柄,你谁也怪不得,只好怪你自己!……”
珍卿从这个房间门外,蹑手蹑脚地,退到了楼梯口的方向。这种敏感话题,她一个小孩子,还是不要听得好。
珍卿远远地站在楼梯口,想着过个十分钟再过去。
她看见灰蒙蒙的天幕下,薄薄的烟岚,在黑亮的雨雾里弥散。
她轻轻叹了一声,正想琢磨出一两句诗应景,忽觉鼻间一阵麻痒,身不由己地连打三个喷嚏。
没有半分钟功夫,就见吴二姐公事房的门打开,陆三哥扶着门把手喊:“五妹吗?怎么不过来?”
珍卿赶紧颠颠地跑过去,进了公事房内,顿感室内一阵温暖裹住周身。
吴二姐招呼珍卿坐下,把从药房取来的药,拿出来看了一下。
然后她叫陆三哥倒点水,她把药盒掰开,从里面取了一颗棕色药片,递给珍卿光新跟她说:“把这药片先含在嘴里,再喝两口水送进去。”
珍卿看这药像是中成药,没多想就放进嘴里。
看着珍卿喝完了药,吴二姐按着头右边,表情显得很难受,像是头在线疼病犯了。
但她没多在意这点不适,语重心长地跟陆三哥说:
“说白了,弹窗自家人如何看你,这都不要紧。
“关键是坊间以讹传讹,你陆三少的大名,已经跟不堪二字挂钩,有的病人还特意问我……算了算了,浩云,总归你要上心。弹窗”
在线 陆三哥点点头,说:“二光新姐,我会把事情处理好,你别忧心。”广告
小说吴二姐跟弟弟说:“浩云,我晓得你知交满天下,能耐大得很,但是光新常言道,话不可说小说满,事不可做弹窗绝,你做事别太极端。”
陆三哥沉默广告片刻,笑在线着点头说:“二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