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被阵图牵制住,这才使得这魔头不得不加紧步伐。否则一旦董元伯冲开钩蛇之困,便可立刻赶来相助。
思及此处,他‘精’神顿时一震,仰天啸叫几声,罡风铺了开去,就见他取出一根枯朽树枝,其上有两片黄叶,看着枯黄萎靡,好似风吹即落,俄顷他把那树枝一抛,大叫道,“老魔,也叫你知晓我南海祖庭神通真法。”
语声未落,天中树枝忽而起了一簇星火,又有一声‘玉’碎之响就见一片黄叶飘落。那黄叶一飘,顿时就有漫空风沙,霎时间整座大殿都是充塞狂沙。而那些壁柱经这风沙一吹就是不住发出喀嚓声响,好似随时要断裂一般,而壁柱表面钢石则是被寸寸剥落,不断掉下来。那一柄飞来的惨白‘玉’斧被这黄沙一卷,魔光立散,即刻化作一堆废物从天坠落下去。
秃顶道人猛然一惊,风沙已经是袭面而来,将他身上魔气也是刮去一层,却是没有想到此辈还能使出这等法术来,虽然是早知此法,可仍然是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俄顷即是镇定下来,这天罡别府中壁柱宫墙都是那位袁真人自天外采来的宝材筑就,无一不是经过极天罡风洗炼,极是坚韧,而且整一座仙府为一体,若要将之完全根除便需将仙府毁去,否则即便是伤害一时,少顷也能恢复过来。奇 书 网更为甚者一旦用大(和谐)法力毁了这些壁柱必定会使得仙府气机改变,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些壁柱之坚固便是元婴真人施法也难取下。他立时就知,此宝断然不能力扛,不过谢鳌直是到得这等危急关头才敢使将出来,可见这一件法宝限制极大,所费法力定也不小。是故他当下就将罡风一团,无数魔云集结,此时看去好似一个巨大的黑茧高速旋转。与此同时他也是身形不住退去,魔气也是收拢起来,又有一只笔筒飞出,倒扣下来,将整一个幽沉昏暗大茧都是护住。
而此时,四时六御阵图当中,云沐阳长身立起,大袖一展,目光往阵外望起,也是微微变了颜‘色’。谢鳌此举虽然是将十足威能都落在秃顶魔头身上,丝毫没有要将之边‘波’及之意,可是此宝威能实在厉害。便是余风刮擦过阵图,就使得阵图不住晃动,发出星火光芒。
阵图中双首钩蛇也是机敏,感觉到阵中压力一小,顿时摆动如山身躯,不断翻滚。他神容一凝,把法诀一掐再度借来董元伯法力将阵图镇压住,就见阵中起了无数雷光土柱,尽数劈打在钩蛇身上。直是打得它身子不断龟缩,惨叫连连,身上火光‘乱’颤,本就是显得焦黑的身躯更是鳞片脱落,两颗头颅更是血‘肉’模糊。
忽而他目中‘精’光爆闪,把袖一卷,化作剑气一条旋而落到阵坛上,就是一拱手,略带急切道,“董川主,谢鳌施展此法,必不能长久,而澹台魔头此时也是受迫于谢鳌法宝,这却是时机到了。”
董元伯目中烁亮,先前有谢鳌要来降他,其后那魔头又似乎对自己别有心思,可谓是腹背受敌,进退都是不能,无论走哪一步都极可能是死路。而云沐阳一入这战局,却是立刻添了一个大的变数。
他神容冷定,毫不犹豫道,“确实是绝佳机会,可是董某修为实在有限,即便看出破绽来,也是不可能一击尽全功。”
此中他却是考量尤多,那澹台魔头一看便知是斗法老手,行事极是不按常理,心思多变老辣,‘露’出这样一个巨大破绽来,不可能没有防备。而很有可能是这魔头故意‘露’出这破绽来,好引得自己与谢鳌出手。
除此之外,他考虑之事更是长远,即便他就此重创了这魔头,那也还有一个谢鳌窥视在旁,这无疑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还可能将自己‘性’命搭上,这样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云沐阳听得此言,心头不禁一声长叹,他已是看得分明,那秃顶道人被谢鳌强势反扑打了个措手不及,唯有一心守御,此时便是绝佳机会。无奈这位董川主实在太过谨慎,却是有些瞻前顾后,犹疑不定,他也知想要再劝唯有自己拿出克敌手断来,又或者是那二人一人‘露’出颓势,或者是两败俱伤。然而无论是秃顶道人还是谢鳌都不是蠢人,都不会容许董川主坐山观虎斗。
他大袖一展,飞出数点灵光,顷刻之间隐去不见。忽而那猎猎啸动风沙之声好似被一声惊雷打动,他目光骤而望去就见殿中一道紫电劈下,竟是将风沙一击分散。他面容也是大惊,这分明是这一座仙府灵‘性’自生,也是起力反击。
谢鳌本就是耗损本元施法,只为那董元伯能够看清形势,一齐将这魔头击退。可是这仙府骤然发难,一声闷雷犹如重锤击在他‘胸’口上,面‘色’霎时一白,直是哇得一声就是吐出一口黑血来。那风沙失了法力‘操’持,呼呼哀啸一声就是戛然而止。
“哈哈,果真天助我也,谢鳌,速速入我‘门’来,否则管教你魂飞魄散。”秃顶道人把魔云撕开,顶上笔筒喀嚓数声就是碎成片片黑光散去。只见他脚踏叱咤‘阴’雷,身环条条浓(和谐)浊黑烟,手中一扬飞出百只魔头,听得无数鬼魔哭嚎,令人‘毛’骨悚然。
董元伯面容惊愕,只是犹豫数息,大好时机就是错过,他也是心中生出一股悔意。此时也知若是再是心意不定,那是必死无疑,当下把法力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