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取了一只形如红鲤的飞梭,再是‘玉’手一扬,一条红芒氤氲的飘带如灵蛇夭矫而出,也是朝着云沐阳大杀过去。
云沐阳见一柄白骨剑‘阴’风阵阵、鬼气盘绕,便知此物乃是‘阴’邪祭炼而出,污秽毒辣,最能毁坏法宝灵‘性’,即便是修道之人‘肉’身沾染了,若无法去之,轻则道行倒退,重则身殒。他只是看了一眼,这等‘阴’邪之物便需以至阳法力碾压过去。
是故就是腹蕴神气,指尖凝聚雷光,只是此时一股嗖嗖寒意从旁侧杀来,还未近前好似有一枚细针隐藏在霞芒瑞彩当中。他目光一斜看去,见得一条锦鲤飞梭彩光耀耀如虹,炽热灼辣芒光从中喷‘射’。锦鲤飞梭两旁更有条条霞光,好似水中海藻随流摆动。
他看着锦鲤飞梭当也是玄‘门’手法,与那白骨剑迥然,他也不敢托大,清啸一声,悬在四周的则阳剑丸就是四点金玄星光一合,少顷劈斩出去。而指尖也未见他停止动作,而是鼓动法力使动雷法往那斩来白骨剑杀去。
就听得爆炸声响,无数雷光电芒在天中闪烁,好似旱雷滚滚,又似风雨将来。那白骨剑被雷光一击,霎时之间‘阴’风鬼气去了大半,而则阳剑丸斩了出去却是与那一枚锦鲤飞梭纠缠一处。那锦鲤飞梭极是圆滑,在空中好似水中游鱼,又极为坚韧,一旦剑丸斩去,即刻化一道彩气遁开。
云沐阳负手而立,见得此状微一颔首,这时又是察觉到一条红鲤飞梭从旁侧窃窃杀来。他眉头一凝,这一只红鲤飞梭也是正道之法,可是宝光并不圆润,看着虽然也是极为厉害,可是缺憾也很是明显,显然是施法之人不及利无锋。
他心中念头电转,顿时有了主意,此时只在天中站稳,神念意动则阳剑丸就是与利无锋锦鲤飞梭纠缠在一起。
利无锋眼见那剑丸犀利无俦,虽则他所使飞梭应对起来好似极为轻松写意,可是其中苦楚只有他自家清楚。这锦鲤飞梭乃是采取天中云英辅以地煞‘精’气炼就,看着乃是法宝模样,实则只是‘精’气云英所化,能够于虚实之间不断转化。
虽则他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得了几块罡煞虹石,炼入其中,可是如此虽是让法宝坚韧百十倍,可是其虚实转换之能也是失去了。此时他每御使一次法宝,法力便耗去一分不说,那剑丸一斩之下也要消去些许‘精’气。
他想了一下,张口一吐,即有几头生有飞翅利爪的墨黑飞鱼从他袖中跳出,即可就是‘射’向云沐阳。其后再是取出一只金铃灵器,晃了一晃,就有咚咚之声,俄顷听得万千游鱼在水中哗哗搅动。
杨琪御使白骨剑,陡然被雷光打来,‘胸’口如遭重锤,一个闷气,随即嗷嗷大叫,取出一只秽气缭绕的人皮袋,抖了一抖,就见人皮袋当中抖出三个身着孝衣、面皮僵硬之人。这三人忽而一声嗷叫,面上面皮竟是被剥落下来,旋即身上抖落下来无数人皮。那些人皮好似一只破口袋飘在‘阴’气上,旋即就是如烟飘起,竟是有三十余面如木偶的鬼物来。
云沐阳目中冷芒一闪,尽是鬼物傀儡,而要炼制这些傀儡不知要杀死多少修士。不过他却并不急着将这些傀儡鬼物灭杀,而是在等待一个机会。这时那一条红鲤已是从旁突刺进到十丈之内,他也是丝毫不阻拦。
徐氏骤见自家飞梭竟是有如此能,顿时大喜,急忙与自家夫婿传音道,“夫君,妾身那法宝已是突破进去,夫君从旁再是牵制,吸引其心神。”
利无锋也是目光骤亮,急忙催动法力,那头锦鲤飞梭芒光更是炽盛,化作一条半尺长的锦鲤就是对着斩来剑丸一个猛啄。而则阳剑丸被这攻势一打,好似气势散了,颤了一颤,四枚剑丸中的一枚就是被锦鲤打飞出去。
徐氏已是大喜,柳腰一扭,飘带飞卷过去,就是要牵制云沐阳注意力。而杨琪状若疯狂,嗷嗷大叫,鼓起‘阴’风鬼气,御使数十鬼物傀儡,‘阴’气森森杀了过去。
云沐阳负手而立,已是见着徐氏在旁悄悄杀来,而那条红鲤飞梭就是要击打在他背上。他清声一啸,身后一片五‘色’烟霞如云出岫,即刻就是将红鲤飞梭困拿住。
徐氏一声惊呼,旋即‘胸’口一颤,就是失神片刻。然而就是这片刻功夫,一道金玄剑光就是从天斩下,她登时一声惨叫不绝。
云沐阳目光一动,眼见那徐氏被自家飞剑拦腰斩断,也是面无表情。方才他故意让利无锋击退一枚剑丸,便是埋伏在侧,等候徐氏入圈。他见其元灵惊恐飘走,也是不急着追赶。
利无锋全然未曾想到,只是转瞬之间自家夫人就是被人斩杀。他心中一股悲愤涌出,不禁痛哭起来,怒声吼道,“云沐阳,与你不死不休。”他把脚一跺,就是跃身跳到杨其身侧,悲声大喊道,“师弟,你师姐也被这人杀了。”
云沐阳怎会理他,把袖一甩,又是化一道剑光遁如苍穹。却见利无锋二人已是汇集一处,立时口中一喝,一团清云飘出,就见雷电霹雳隐藏其间。霎时之间这些雷云如‘浪’‘潮’翻涌,竟是将方圆一里之内都是笼罩进去。
利无锋此事悲伤‘欲’绝,可是尚算有些清明,眼见天中雷云如山峦重叠,又如‘潮’‘浪’不断攀涌,顿时就是清醒过来,指着云沐阳大叫道,“好贼子,你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