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是见过了朱凤、梅商之后,二人便开始认认真真在外清剿邪神。在一段时间过后,连朱凤、梅商等久在虚空的守正查阅两人做事的录述,不禁也是感觉这两位异常之卖力。感觉其等能力足够,于是又给二人多划拨了一些范围。
两人心中抗拒,但表面上仍是一副自深感自身受到信任的模样,依旧把手中分予的事情做得妥妥帖帖。
时日一晃,又是过去两月,两人始终无有什么动静,因为他们知道此事急不得,唯有慢慢找寻机会。而且他们并非只有自身二人,身边还有数名玄修弟子跟随,这是弟子既是为了方便他们往来传递消息的,可同时也负有一定的监察职责。
二人根本不敢直接甩开这些弟子,因为他们吃不准训天道章是否立刻可将这边的消息传递出去。
要知道如今几乎所有的外宿浑章玄尊都是牵连上了训天道章,外间稍有异动,可能就会引动这些人出手,在弄不清楚情况之前,贸然去接触元夏之人,难保不露破绽。
不过既然已经来到了外面,他们倒也不急这最后一步了。只是他们每过一段时日,都会留意元夏驻地那边的动静。
这一日,两人忽然望见到一驾飞舟落至驻地那处,随后见道道光虹飞遁,陆道人问道:“这是什么事情?”
那玄修弟子道:“两位玄尊,弟子这便传讯一问。”说着,他唤出训天道章,试着询问详情。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道:“因为元夏向我天夏派遣驻使之故,故是玄廷也是决定向元夏派遣驻使,今日便是我天夏使者前往驻地。”
陆道人追问道:“不知道驻使为谁人?”
那玄修弟子道:“听说是一位金玄尊。”
“金玄尊?”
康、陆两人想了想,目前活跃的玄尊之中,最有可能的就是金郅行了。
毕竟谁都知道这位乃是张廷执的亲信,而据他们所知,张廷执也刚刚才从元夏出使归来,安排上去一个自己人也是理所应当了。
待将玄修弟子屏退之后,陆道人道:“只是安排一个使者罢了,想来当是不妨碍我等之事吧?”
康道人道:“当然不妨碍,不过我听说这位金玄尊本是幽城之人,张廷执倒还真是敢用。”他嗤笑摇头,道:“罢了,且不管此人,既然现在有动静,我们等待的机会也是来了,道友且为我护法,我施展手段设法与之联络。”
陆道人当即应下。
康道人则是依靠窥神入梦之法找寻目标,在试了一会儿后,便潜入了一个外世弟子的心神之中,并利用其与一位元夏修道人接触,告知了自己愿意投效元夏的想法。
同时为了取信对方,他还言自己知悉不少天夏内情,可以当面再谈。
关于邪神,关于玄廷上层,关于天夏的布置,他们二人有太多的东西可以透漏了,不过他们也知道如何拿捏,至少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他们是不会随随便便将之泄露出去的。
那名元夏修道人在了解之后,觉得这件事自己做不了主,而且前一阵方才出现了墩台爆裂之事,难说是不是有人故意设局,所以立刻报至了新来的驻使这边。
驻使听闻之后,问询了一下,就让自己先去一边等候,随后在殿内思索起来。
他的副手是由他亲自挑选的,乃是一姓同族,此刻开口道:“兄长,这位是要投靠我辈,为什么不找张正使,反而直接来找兄长呢?”
驻使倒是不觉得如何奇怪,道:“缘由当有很多,天夏当也是内部派系不一,若是这位与张上真本就不对付,或者是另一派之人,还有可能张上真不喜此二人,那么不妨碍其自己来寻一条出路了。”
他顿了一下。道:“其实有人主动来投,恰恰说明张上真在天夏之所为已然初见成效了。”
亲信问道:“那兄长,我们是否接纳着二人呢?”
驻使此刻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也在想,此事值不值得。
正如他适才所言,此辈不去投张御,反来直接找他们,那么至少证明其等和张御不是一路人。可据方才所报,这不过是两个功行平平的真人罢了。
要是摘取上乘功果的修道人,那他一定毫不犹豫接纳下来,哪怕是寄虚修士,他们愿意遮护下,可是区区两个寻常真人,真的不值得拉拢,便到了元夏着里,又能起多大作用?简直就是鸡肋。
关键此举反还可能交恶张御。
转念到此,他抬头道:“回告他们,若是有心,就等待元夏到来后……不!”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来回走了两步,回头道:“你去把这两人请过来,请到我这里。”
那亲信执礼应下,道:“兄长,我这便去。”
待其离开后,他又唤了一名弟子进来,道:“你去告诉负责联络张上真的天夏修士,说我请他到这里来一回,有一件事要告知他。”那弟子也是应命而去。
康、陆等了没有多久,就得到了一个准确回言,说是元夏驻使得知此事,请他们过去一见。
他们二人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反复了确认几遍,这才决定去见那元夏驻使,不过他们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过去,先以入梦之手段将随行的玄修弟子都是迷惑了去,而是各自化出了一缕辨别不清的分身往些宫台方向飞驰而去。
只是事到临头,陆道人却是生出了一些犹豫,道:“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