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掠空而过。宝船当中,云沐阳望着下方赤身鬼猿,见它挣扎晃动又在其脖顶上贴了数道符箓。这鬼猿力大无穷,被他缚灵法印困住真元仍然是抖动不已,故而又用法符将其镇住。
田苍海在下方拱手一礼,嘻嘻笑道,“老爷,既然要把这厮养成道兵,少不得磋磨它锐气,不如‘交’给小的,必定教它不敢再放肆。”
云沐阳含笑道,“田道友既然有意那便‘交’予你了,不过这鬼猿也是灵种,与其族众大是不同,灵智早开,我尚有用处,田道友莫要伤了它‘性’命。”
“小的省得,老爷宽心即是,定会将这孽障好生调教,以待老爷使唤。”田苍海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方才连连动用两桩法宝都是不能将其拿下,几乎要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子,早已是心头发痒,当下爽快应道。
田苍海一手提了鬼猿出了静室,云沐阳便就在心中回忆。昔年那杜仲便是修得炼体大道,若非自己法力绵延无穷,恐怕也不能在其铁拳之下过上几招。尤其是杜仲这人力大,一拳下来携风带劲,剑丸斩去也有被其打散灵光的风险。
而今一观,那杜仲与这鬼猿所修炼体之法倒是极为相似,其中或许还有关联。他想了片刻,也是无有头绪,随即轻轻一笑,便就甩去念头,此番前去北野,不宜生事。当下,便起了阵‘门’,入了三山鼎中小扶桑木下修持。
才过半日,静室之外,青雀化一只青羽雀鸟从云中飞出,倏尔落在甲板上。言几道本是在诵读经书,忽见得青雀神‘色’匆匆,不禁站起身来,问道,“青雀师叔,缘何如此着慌,莫不是出了甚么事情?”
“确实有事。”青雀‘露’出笑容来,就道,“我要速速面见老爷。”
言几道目中晶亮,眼珠转了一圈,就道,“师叔,我与你一块去。”
“好好好,同去,四郎也当要与老爷汇报一番近来所学。”青雀稍稍一想,即是笑道。
少顷,二人到得静室之外,就见云肆打开大‘门’,龇牙道,“老爷唤二位入内。”
入得静室,只见云符正在点着香炉,而云沐阳趺坐‘玉’台上,二人即刻就是施礼拜见。
云沐阳剑眉轻动,便就问道,“青雀道友,所为何事?”
青雀拱手礼道,“老爷,方才小的前去探路,却见得好似有人打探消息,小的便变化了身形前去询问,原来竟是在打探近来有无外人、生人路过此地。小的心中猜测会否是那鬼猿之事,故而又是施法‘惑’了那打探消息之人,却是果真如此,那背后之人好似一个唤作龙鲸岛之地。”
“龙鲸岛龙氏?”云沐阳轻一皱眉,道,“原来是龙氏,倒也听闻过。”他说着抬起头来,问道,“那道友可曾打听清楚那人找寻鬼猿所为何事?”
“回禀老爷,我看那人也是没甚么身份的,问了几次也是无果,当是确实不知。”青雀想了一想,旋即一抖袖袍,滚出一人来,他指着就道,“老爷,这人中了我法术,已是被我擒来了。”
云沐阳看了一眼,略带赞许,少顷望了一眼自家徒儿,心中有了主意,便道,“徒儿,你近来修行如何了?”
“回禀恩师,弟子已将那法诀修行到炼气第五重境界。”言几道目中一闪,自家恩师道行‘精’深,自家进益如何那是了若指掌,必定是有所指。他想了片刻不禁有些犹豫,道,“回禀恩师,弟子认为修道不在日夜不辍,勤苦吐纳,而应当体悟天地、自然之道。弟子困于舟中,却是少了这些修行。”
他说着声音不禁越来越小,到得最后竟是低下头去。
云沐阳笑了一笑,“你既有此想法,我也不拘你了,明日起你可不用再诵读经书。”
“是。”言几道闻言顿时欢欣不已,立时就是施礼应道。
“你休要欢欣得过早,为师这便与你一个任务,若是做得差了必定罚你。”云沐阳微微正容,一指那地上昏‘迷’之人便道,“你自去审问此人。”
言几道斜斜看了一眼,就是自信道,“弟子不敢有辱师命。”便就拜了一拜,立在一旁。
云沐阳轻一颔首,便是对青雀道,“青雀道友,劳你再去查看一番,前去北野‘洞’水国,贫道也不愿生事。”
“小的领命。”青雀当即应了一声,再看云沐阳似乎无话吩咐,拜了一拜便就出了静室。
只是又过得两日,青雀从云间飞了回来,却是身负伤势,只见他一落到甲板上便是现出原身来,双翅鲜血淋漓,浑身‘毛’羽焦黑散发出恶臭。
田苍海不禁大惊,浑身电芒闪闪,怒道,“青雀道兄究竟是何人伤了你?”
言几道也是一把扶住青雀,急忙将月紫剑递过来的一丸丹‘药’塞入其口中,俄顷见得自家恩师怒目而出,就是喊道,“恩师,青雀师叔被人打伤了。”
云沐阳只一点首,便就甩出一道柔风恍若絮飘飞裹住青雀,道,“田道友,路途不靖,劳烦道友好生看顾。”言罢便就带了青雀回了静室当中。
一入静室,取了乙木元灵珠出来,勾出一道乙木清气注入其身。不多时,青雀一声呻‘吟’,就地一滚化作人身,见他面‘色’有些苍白,还未坐稳,就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