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沈怜夹什么给他,他就吃什么,倒是不挑菜了。沈怜夹了一会以后,看了看那壶酒,便立即放下筷子,去拿那壶酒来。她把两个酒杯摆放好,然后开始倒酒,那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让人不饮都醉了。
光闻其酒味,沈怜便知,这酒肯定醉人得很。
于她来说,更好一些。她本身的酒量甚好,所以自然不惧喝酒。两人开始你一杯来我一杯往,喝得十分尽兴。到后来,已经很少吃菜了,基本都在饮酒。沈怜总有数之不尽的理由,让他们互相敬酒,喝个不停。不一会,一壶酒见底了。
沈怜立即看向萧倾月,那双宛若墨玉的眸子,有点湿漉漉,望着他。被这种目光,任谁都会心软答应下来的。“殿下,我还没喝够呢,不如再来一壶酒如何?”
她的人倒是不大,这酒量不浅呢,刚才她都喝了半壶酒了,居然还嫌不够。不过,萧倾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他一直疑虑的事情。本来,他是等着,她自己告诉他的。可是如今这个机会,难得一见啊,不如来一个酒后吐真言。
反正,这也算是她自己说的嘛。他实在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还有,她对他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是深是浅。否则,他有些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任意流淌。
他怕自己爱上不该爱之人,将来后悔莫及,却还是舍不得,放不下。所以,要是能提前知道她的身份与目的,其实更好一些。今天晚上,是一个好机会。于是,萧倾月同意了,直接命人,拿了几壶酒上桌而来。两人接着喝,喝到后来,已经无需任何理由了。
沈怜此刻,已经有了六七分醉了,还尚有三四分的清醒。不过,在面上,她却表现出已经醉得厉害的样子。她一手扶额,已经有些要醉倒的模样,分明看起来有八九分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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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5 萧倾明月(7)
萧倾月持杯在手,他倒是还好,最多就是醉了五分而已,还有一半的清醒呢。他看着她,已经喝不下去了,一副快要醉倒在桌的模样。他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他可以问了。否则,一等到她醉倒,睡了过去,就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
“明月,你醉了。”
沈怜装着很醉的模样,随意摇了摇手,把酒杯中的残酒渍都甩飞了出去。“我没醉,没醉,我还可以喝,来,我们再喝......”一般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看来她是喝醉了。
萧倾月试探着问道,“明月,你到底从何而来呢?”
他问得看似随意,但其实,一直在试探她。沈怜自然是听出来了,难道是,他们想到了一块去?都想来一个酒后吐真言,两人想到一处去了。沈怜这样想着,面上却是回得有点含糊。“我,我从宫里来呀,你知道的嘛。”
“那么,你到底是谁,在宫中是什么身份呢?”
果然如此,萧倾月就是抱着试探的目的来的,今夜他请她过来饮酒吃菜,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他在怀疑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试探她来的。难怪刚才,他一直不停地与自己喝酒,一点不起疑,不但没有阻止,反而积极得很。
如今看来,他的目的,与自己一致,那更好办了。她得似真似假地告诉他,而且话语都含糊不清,否则他会怀疑,她现在到底是不是醉了的。
“我是明月,我是......公主,公主......”当今陛下膝下,有公主吗?萧倾月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吧。宫中以前,倒是有过公主出生,不过均都夭折了,根本没有存活下来,如此之大的公主啊。可是为何,明月说,她是公主呢。
“你是说,你是陛下的女儿,那你母亲是哪一位娘娘?”他一直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不放过她眼中丝毫的变化。
沈怜醉眼朦胧地瞅了他一眼,神情开始委屈伤心了起来。不一会,她就开始小声哭泣了起来,她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呜咽了起来。好一会,她才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我是陛下唯一的女儿,我的母亲是当今皇后,不过后来,他把我娘给废了,打入了冷宫。”
尽管她有些话语不详,含糊,不过萧倾月还是听清楚了。冷宫那位弃后,原来,她是当今唯一的嫡公主。可惜的是,在她很小的时候,皇后被贬,入冷宫。她也一并去了冷宫,再无公主封号。至此以后,十余年,再无她们的消息。
后来听说,那位弃后,病死在了冷宫里。至于她,这位本该尊贵无比的公主,根本无人知晓,她如今是死是活。原来,明月就是那位被弃在冷宫的公主,那位在世人眼中,已经消失许多年的,陛下唯一的血脉。她还活着,不仅如此,她还琴棋书画无一不会。
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甚至是,她的武功也不错。她可以这样走出冷宫,甚至是出宫一月,都无人发现。就证明了她的本事与能力,当然,也证明了一点。这位本来尊贵的公主,如今,已经无人问她,关心她。哪怕是看管着她的人,也没了。
所以,才会让她出宫一月,都没人发现异常。
沈怜一看他不再问下去,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好像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了,她把多年来的委屈与不甘,通通说了出来。听着她说,她在冷宫里长大,过得有多么艰辛,被人欺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