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忌讳与冲撞之说?玉山多谢老祖您大人有大量,不光亲临白家,还送上这么大一份贺礼!”说这话时,白玉山恭敬地朝着玉锄老祖拜谢。玉锄老祖也不推辞,以他和白家老祖平辈论交的身份,受白玉山一礼也无可厚非。瞥了白玉山一眼,玉锄老祖轻叹道:“青萍毕竟是牧道之女,在老头子眼里,我总是把她当成孙女看待的!”
“这是自然!”
白锦堂和李青萍大婚在即,大局已定,料来玉锄老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此举莫非是这老家伙打算和白家和解之意?难道文澜他们三个是玉锄这老家伙找来的和事老?
虽然不明白玉锄老祖送上珍贵至极的阴阳双头乌是什么目的,但白大先生还是珍而重之的将之收了起来。
当然因为白大先生无瑕分身的缘故,这株七阶灵草便也交由了一旁侍立的白玉川,嘱咐他一道放入白家秘库。
“吉时还没到吗?怎么不见两位新人啊?”
白玉山才在揣测玉锄老祖的用意,玉锄老祖反倒是催促起白玉山来。
眼珠一转,又见吉时确实差不多了,白玉山示意白家众人按计划行事,至于玉锄老祖那边,白玉山倒是并不担心,反倒是文澜三人的空手而来,让白大先生颇有些不痛快。
三大教试图打压白家之事,虽然没有闹得满城风雨,但是对于被打压的白家来说却也不是什么秘密,在今天这个大日子里三大教的使者明明到了场却不送贺礼,居心叵测啊!
不片刻后,一身华服的白锦堂和凤冠霞帔的李青萍便来到了济世堂。
众人自是纷纷道贺,可就在两人准备拜堂时,李青萍却开口了。
“今日乃是腊八,按规定是应该祭祖拜神的吧?”
“难得青萍有心!不过此前我们已经祭拜过了……”白大先生才这么说着,李青萍就看着这个未来的公公笑道:“此前拜祭的不是白家的先祖吗?青萍姓李,家父李牧道!”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白大先生更是在一瞬间脸色铁青,便是一向温文尔雅的白锦堂,也是满脸不信的看着平日里温婉淑仪的李青萍。
“青萍!你干什么?拜过堂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你嫁入我白家便是我白家的媳妇,又何来白家、李家之分?”白锦堂说这话时隐含怒意,便是身上的金丹威压也时隐时现。只是还不等李青萍答应什么,玉锄老祖就淡淡一笑:“老头子我看青萍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嫁入白家固然是你白家的人了,可现在她不是还没嫁入白家吗?怎么?白家这是不承认她是李牧道之女?还是觉得她李家配不上你们白家?”
玉锄老祖这话轻飘飘的,却将白锦堂的金丹威压克制的死死地,也让白大先生脸色难看到极点——玉锄老祖这话简直就是诛心之论,李青萍若不是李牧道之女,那本来属于李牧道名下的灵草堂便没有李青萍的份儿了;若说李家配不上白家,白家要想吞并李家的灵草堂,可就一波三折了。
只是今日毕竟是白锦堂和李青萍的大喜之日,在喜堂上拜祭李家先祖,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更让白大先生隐隐感到不安的,还是李青萍今天的决绝和坚定,此前因为有着白采薇的牵制,李青萍对白锦堂堪称是言听计从,如今看来,让白采薇和李青萍过早的发生接触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等等!
难道前些天李青萍的中毒……
想到这里,白大先生心头一跳,脸色反倒是平静下来。
“真是个好孩子!青萍你既然有此心,我便成全你!免得有人说我白家忘恩负义,不近人情!”
这么说着,白大先生挥了挥手,立刻便有白家下人去准备祭祖拜神的一应事物。许是白家此前祭拜过的关系,很快便在济世堂前的庭院里准备好了所有东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李青萍穿着一身嫁衣来到长桌前,跪在院中,无声啜泣。
却在这时,又有一人出现在堂前的庭院中。
一身白衣,凄美婉约。
来人正是白采薇,想当年毒师白采薇之名在万宗城的风头甚至比白大先生和白二先生还要大,只是白采薇向来深居简出,极少有人见过她的面,也因此白采薇的出场并没有引来太多人的关注,唯有玉锄老祖,乍见白采薇脸色微变。
当初李牧道倾心白采薇,玉锄老祖就曾经百般劝阻,最终却徒劳无功,对于白采薇,玉锄老祖并非没有成见。
白采薇也看到了玉锄老祖,遥遥的朝着他点头致意。至于白大先生,在见到白采薇时心头的不祥预感越发强烈起来。按照此前的计划,白采薇并不会出现在婚礼现场。
就在这时,李青萍面前的方桌上突然刮起一阵阴风。
这阵阴风来的甚是诡异,还不等众人看个究竟,那阴风就消散于无形,只是方桌前却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虚影。
那虚影异常虚幻,却还是能看出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形态,旁人倒还罢了,白大先生乍见那虚影就脸色大变,便是玉锄老祖和白采薇,见到那虚影也是神情剧变,不能自己。
只因为,这虚影正是李牧道的一缕残魂!
“残魂!?”
“李牧道!?”
“这是那李牧道的一缕残魂!”
现场并非没有精通鬼道功法的修士,也并非没有认识李牧道之辈,几经周转,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