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天穹照亮,连带着他们和周围的大地也被披上了一层玉白之色。
那飞舟悬停片刻,便有一道耀目清光洒来,待落地之上后?便有人影浮现?向他们缓缓走来,随后众人便见到一个浑身笼罩在星光玉雾之中的年轻道人?其背后灿烂云光直冲云霄?仿若接天而来,更有飘渺悦耳仙音传至、
金郅行起双袖一拱手?道:“金郅行拜见张守正,”顿了下?又道:“上宸无道?金某愿带一众弟子投顺天夏。”说着,深深拜揖下去。
他身后那些弟子也是赶忙一同俯身,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既然玄尊带头拜了?他们自然也可心安理得的拜了。
张御缓声言道:“金道友?随我上舟船吧,天夏地域广大,足够容得下你等。”
金郅行心中也是难免激动,这回可是真的能离开了,他再是一拜?道:“多谢守正,出来匆忙?还有些许遗漏,还请守正允我片刻。”
张御微微颔首。
金郅行转身叫过一名弟子?让其去把那些仆奴都是唤了出来,那弟子有些不解?但是没敢问原因?还是遵照他的命令?将那些人都是全数唤出,并集中在了道宫前的开阔地上。
金郅行看了眼那些战战兢兢的仆奴,便一拂袖,平地起了一团云光,将自己与在场所有人一同带了起来,并往上方星舟遁去。
其实这里还有一些不肯走的修道人,不过他也懒得去理会,说实话,等他们走了之后,上宸天可未必会将这些人接回去,还可能怀疑他们是天夏内线,但也不会费那个劲过来铲除他们,更有可能的是不来过问,任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
张御看了一下金郅行带上来的人,差不多有万余个,大概不到十人是元神照影之境,三百余修士,大多数只是低辈弟子。
其余下之人就都是仆奴了,但是天夏是不许有仆奴的,所以这些人回去之后肯定会被打散重作安置。
因不知道上宸天会做何反应,待金郅行等人了上了飞舟后,也没有在此多留,心光一催,就驾飞舟往天外行去。
归途路上,他请得金郅行来至主舱,顺便问了一些话。
出于谨慎起见,这六年来金郅行也就是关键时刻向内层传递一些紧要消息,其余不便多讲,现在却是可以敞开谈了,故是他将自己在上宸天内的见闻都是详细说了说。
在他之前,并没有哪一位天夏这边玄尊在上宸天待过这么长时间。不过除了前往拜见灵都,其余任何时候他都无法停留在主天域中,故他虽然一直在设法查探,可因限制太多,许多东西仍是没法弄清楚。
他道:“守正,我在上宸天时,常听说及,在孤阳等人之下,有两个后辈很是了得,其中一个至今不知名讳,而有一个女修,名叫鱼灵璧的,其人乃是后起之秀,据说孤阳、天鸿、灵都三人亲自指点于她,传闻其人很可能是上宸天道统后继之人。
金某虽未见过她,可见过她的玄尊,都对其人颇多赞叹,从各方面推断看,此人很可能是上宸天运用了天机推算,找寻出来的承继之人。”
张御心下微动,这个消息倒是值得注意,因为旧时宗派,找寻合适的道法传承之人是很难的,于是会通过一些天机推算去寻找传继者。
这个办法不是能常用的,用旧法的话来说,如此做法折损宗门气数,必须在过后用千百载时日来弥补,而若是弥补不上去,那就是饮鸩止渴了,若不是如此,过去就不会有那么多断继之宗派了。
但是这样的修道人往往是一门派道传所系,只要有其存在,那么就可以将道法传下去,而若这般人得以成就上境,那么用不了多久,宗门就又可再兴。
要是天夏的目标只是为彻底打灭上宸派,那么这个人是必须拿住的。
金郅行在将自己得来消息说过后,便问道:“敢问守正,不知回去之后,天夏会如何安排在下?”
张御道:“金道友甘冒奇险,为天夏出力数载,回去之后,当会托以名位,你是在上层潜修还是出外奉职也都由你,不过若是天夏遇得危难,则不管是谁,都需出来助战。
但我建言,道友还是出来奉职为好,唯有奉职,才有玄粮可得,而这也不是谁人都可求得的,唯往昔立过大功之人才可立得召用,莫要错过机会了。”
外间玄尊归附天夏,除了少数人,很少能立刻得有名位的,金郅行潜伏数载,算是已踏过了这个门槛,若想上进的话,那么就该把握好这个机会。
金郅行忙是一拱手,道:“多谢守正提点。”
张御道:“还有道友这几年所立下之功,玄廷也都是记着,待回去之后,也自有玄粮可取。”
金郅行忙是应声,他心中振奋,暗暗道:“早就听说人这玄粮有补益功行,增固根基之功,藉此修行,便能一日千里,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滋味,这回回去,能来当能见识到了。”
上宸天内,赢冲正在与白衣童子确认各个天夏玄尊的位置。
有弟子过来禀告道:“老师,方才有传讯至,金真人那一处天域被天夏发现了,那边传讯来说,金玄尊第一时间便带着众弟子投降了天夏。”
“金郅行?”
赢冲面上丝毫不见意外,平静问道:“什么人寻到的他们?”
那弟子低着头,道:“听说是那位。”他可不敢在赢冲说张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