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他意识到其中的价值。
班岚道:“消息我们收到了,你的要求我可以报告给上面,但是我不能答应你们什么,只能保证将你的话带到,并保证会有回复。”
出乎意料,白鸟没有强硬坚持下去,而是道:“我明白,上神的尊严不可亵渎,也唯有上神能作出评判,是上神的权力,这不底下的神明能够僭越的,有这句承诺便已足够了,我可以将人交给你们,我等着你们的消息。”
何礼诧异地看了忽然变得这般知趣的白鸟一眼,他细品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在将这番预言说出后,对方就不得站在他们这边了。
白鸟这时扇动翅翼,回到了神国之中,不一会儿,就将两个异神女子将一个羽毛织就的长舟推了出来,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人正半躺在里面,他的身躯无法动弹,但是意识仍是清醒的,眼眸也在骨碌碌的动。
班岚往旁边看了一眼,那原本一直在那里转圈的那一枚法符忽然停下了,而后直直的指向其人。很显然,这个人就是今次他们所要找寻的目标了。
何礼上去检查了一下,回头道:“先生,不是陶人。”
班岚并不说话,而是直接走了上去,拿出一枚符箓,按在了此人的额头之上,这般就可确保其人无法用处任何神异力量,同时他皱了下眉,语声放沉道:“回去。”
就在方才那一刻,他忽然到了一股强烈的危险感,
可同时又隐隐感到了兴奋,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自己这次可能捉到了关键人物,
何礼感觉到了他语气之中异状,没有丝毫的耽搁,飞舟一转,就已最快速度往回
而在飞舟往回归返之时,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忽然出声道:“你们走不掉的。”
班岚、何礼二人看了过去,那声音虽然从此人身上出来,可这并不是其人在自己说话,而是另一个人通过其身躯发声。
何礼这时看了看周围,道:“先生,不对劲。”
班岚进来的时候是跟着法符走的,回去的时候同样有着通向洲域的引路之符的,虽然浊潮会造成各种各样的感觉上的错乱,可照理说他们不动用太大的力量就不会有事,这无疑是有外部力量插手进来了。
而这时他忽然感觉哪里不对,扭头看了一眼时晷,眼瞳一缩,却发现方才明明只是短短一瞬间,可时晷之上的显示,却竟然已是过去两天了!
他道:“何礼,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盯着时晷,视线不要离开。”
何礼凛然道:“是。”
他心中也是免不了紧张起来,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目光一离开时晷,那么很可能就会遭遇如方才一样的莫名情况。
班岚这时又看了眼那戴半边面具的人,其人下半边露出来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并声音发出道:“我说过,你们走不了的。”
班岚却却是微微一笑,对方展露出来的力量越多,越是说明他们这次找到的人很重要,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
他看向前方,不知什么时候起,那里全都是迷雾,已经分辨不清楚上下左右和方向了,他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凝视着那里,过了一会儿,烟雾之中有一只纯粹由气雾和泥沙凝聚而成的巨大手掌伸了出来,向着飞舟抓来。
这只手极其庞大,飞舟与之对比就像是一只虫子。
班岚一按前方玉臣,飞舟腹部分开数道隙口,霎时点点亮光闪烁不已,却是一枚枚玄兵闪烁而出,纷纷轰落在那大手之上,这些具备破坏神异力量的玄兵瞬时爆发出巨大而明亮的光芒,手掌顿时破散出一个个巨大的窟窿,飞舟则是从中迅速一穿而过。
可是方才过去,又是一个手掌在前面出现,其姿势、大小、方位都是与方才一般无二,好像就是方才那一幕的重演。
班岚选择继续放出玄兵,轰开一条出路,可是同样,才出去一段路后,那只手再次出现在那里,依旧与方才别无二致。
他顿时明白了,飞舟应该是陷入了某种神异漩流之中,只要没有结果,那么过程就会不断循环下去。
能破杀神异的,也唯有神异,他心光一放,透出飞舟之外,与那巨大手掌一撞,两者挤压一阵之后,大手轰然崩塌无数泥沙。
他的心光不止如此到此,还向着更远处延伸过去,将迷雾拨开了一层。
纵然只是他一个暗间,可是实力却是一点也不弱,早在数年之前就在为了破开束缚而找寻破境之路了,此刻的心光之势可谓完全展现出了他的修行成果。
何礼紧盯着那个时晷,不敢有丝毫分心,可是他此刻看到时晷却是在跳跃晃动,好似眼花了一半,暗道不好,忙道:“先生,心光用过了!”
虽然班岚拍散了迷雾,可是他们此刻却是陷在了浊潮浓郁之所在,运用的力量层次越高,则浊潮反侵之势就越强。
班岚则是平静道:“没有关系。”
他往上看去,一枚金色的法符从空落下了,在落下的途中,一切都仿佛静止了,迷雾,烟尘,前方的大手都是凝固了起来,而后一股柔和的金光散发了出来,顷刻间洒遍了飞舟。
一个恍惚之间,他们感觉周围一切都是恢复了生机,并且出现在了一片茂密的密林之中。
班岚忽有所觉,转头往后看去,滚滚烟尘之中,一个巨大身影凝聚出来,难以分辨出具体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