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固,底蕴之深根本不是诸派可以想见的。现下虽是被多方势力牵制住,可一旦其等不顾一切,那多少个灵药宫都是不够来填。诸人都是不自觉点首,到了这等境界任何阳谋阴谋都是无有作用了,唯有道行才是根本。
卫真人目光看向云沐阳,正声道,“贫道此番出行之时,曾遇得一位北斗天宫高士,其言‘星卦乱象生’乃是天地已是不能再以法力窥视了。”说着顿了一顿,似有犹豫,“数年前贫道曾与弥真人对弈,侥幸赢了一局,请其卜了一卦,卦象言,秀庐留空影,悠悠见白云。”
众人一听都有不祥之感,又听卫真人目光沉着言道,“云真人,日后就请云真人多多照顾犬子了。”他自幼修行所在便名秀庐,而后成道门中虽是另赐了修行洞府,可是每每外出都会回返秀庐小住几日。再其后其夫人羽化仙去,又将遗蜕留在了秀庐之中,他更是时常前去了。
“卫真人不如再留几日?一年之前北斗天宫廉贞子真人到此,也可见上一见。
”云沐阳抬起头来,这却是避劫之法了。只是此法有无用处却不在自己。
卫真人笑了一笑道,“云真人却与往日不同了。”于他而言此劫不可避的,他也不会去避,修士修行既是逆天又是顺天,天意从来都是不可捉摸的。而且对于归真观阴阳之道而言便是师道天地,取法自然,更是不会去避。
云沐阳淡淡笑着,起了身来走到他近前,伸手入袖拿了一物过去,道,“卫真人自有大道,贫道这处也有一物就请真人手下,结两家之好。”
卫真人微微一讶,将那物收了起来。眼见着到得午时了,孟真人一行起了法驾,顿时又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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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涌动,虹芒射天。这时就见素长丰兄妹遥遥一拜,孟真人回过头来道,“卫真人所选之人倒是不错。”
“此是他们造化。”卫真人似乎心事重重,稍稍点首。
少顷,那虹芒彤云已是远遁而去,直至再无踪影,素长丰兄妹才是起了身来赶去龙泉殿。拜了老师之后,复又骑了仙鹤回返住所。
灵药宫仙山浮岛也是有条不紊,有神兽麒麟相助,又有禁阵为依托,更有灵山福地景象。然而过了一月之后,云沐阳在护法殿中修行,忽而座下一面封神旗神光照耀,就见一位道人走入旗中,对着他稽首一礼便就不见。
他面容凝重,写了一封书信着人送了出去。又过六七日才有书信来,言道乃是孟真人一行回返归真观之时遭到不明之物袭杀,唯有孟真人一人存了性命,余者皆殁。而与此同时,次州之地却是陆续来了不少面生的修士。
梅玄贞立于殿下言道,“恩师,那些外派修士有几人乃是昔年崇山派门下,弟子却是认得的。弟子这几日也是认真看过,那几人似乎也在勘察地形,更在原先清河剑派立派之所插了阵旗金剑罗盘,弟子大胆猜测彼辈极有可能要在我灵药宫近处立下山门。
”
“此应当就是昆仑道宫的手段了。”云沐阳哂然笑道,“彼辈来得再多也是无用,你暂且令门下前去探测清楚,些许小派直接打杀了,至于有些势力的只管让其立下山门来,为师自有手段对付他。”
梅玄贞躬身应了,现在其等才是动作,便是拔除了对其伤害也极为有限,只有在其将成未成之时一网打尽才能重创对方,届时不但是修道灵材损失,最为重要的却是对方的士气受此打击不知要何时才能恢复过来。
当即见着无有吩咐,梅玄贞便告退了。又过半载,殿外飞来一道飞书,取开一看乃是弥真人送来。看罢面上看不出颜色来,少顷唤来童子便命其将书信送去掌教那处去了。童子去了未久,又有云符前来禀报。
“老爷,北斗天宫廉贞子真人求见。”云符拜了之后,抬起头来补充言道,“小的见廉贞子真人神色匆匆,似有急事,已是请到了偏殿。”
云沐阳微一点头,便就迎出门去,二人在殿中坐了。即见廉贞子取了一座星盘出来,上方光芒耀布,有星有月,其上灰烟如烬,秽气飞夺,灵机竟是被压了下去。他看了之后,却是见得云烟凝聚之处好似就是天地洲陆,只是有些云烟时散时聚,当即有些不解道,“廉贞子道友,此可是天地舆图?只是为何洲陆无常?”
“云真人所见诚然,只是这洲陆无常非是无常,而是浊盛清浅,气机运转滞涩,许些地方被那浊气一盖便就失了灵机,是故就有生灭之感。”廉贞子轻一点首,面容沉凝道,“方才我北斗天宫真君卜卦,乃是有天魔近日就有成就,是故前来提醒道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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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早日做好打算。那天魔未成元神之时还可对付,一旦成就了神通就是不同,有灵众生都会被其蛊惑,仅仅是谨守山门恐怕已无用处了。”
她说完斜目一看,对方并无惊讶之色,显然是早已知晓,当下也就不再多言。
“贫道谢过道友警醒了。”云沐阳稽首一礼,少时沉凝双目更是幽冷。
廉贞子见此微微摇头,既是对方不提那自己也无提的必要。原本北斗天宫遣她来此便是有意将一座‘周天照仪’立在此处,日后但凡星光所及北斗天宫都可及时赶来救援。先前她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