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妖邪所化分身遗毒,今我正身仍在镇压妖邪,不能分神他顾,许多事情便要诸派抓拿主意了。”
伍延思听得此言却是微微皱眉,这却是放任诸派自行解决,大逍遥道宫不会牵头行事。他认真想来也是明白其中关窍的,如若各大小宗小派不能证明自身能力价值,那么在这大劫之中必然就是要化为齑粉,成为他人前进路上的垫脚石。
此时其余之人也是颇有感触,天地灵机将要衰竭,各大门派皆是在不断争夺采摄灵机,僧多粥少,迟早会有一场大战争,那时才是真正的炼气士杀劫,现在只是小打小闹,还远远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而且此事只可疏不可堵,越是想要聚合起来,最终必定伤人伤己。
伍延思再是认真一想,就问道,“敢问道君,前路何在?”
云沐阳认真看向诸人,和声道,“昔时我曾言若要脱得劫数,重整天序,万物归元,天地并复,必定要行三事,一则诛妖邪,二则开天门,三则补天道。如今妖邪已被镇压,而此界天门因天外浩劫之故也已逐渐打开,如今还剩天道未全,若能补全天道,那么灵机可复,劫难必消?”
碧落剑派艾龙涛略一思索,道,“敢问道君,补全天道是否就是重立人道秩序?”
云沐阳笑着摇头,言道,“天地人三才并立,人道只是其中关键,贫道嘱咐诸位襄助人道重建,便是我等大道皆在其中。”
至羽剑派管铭雁脱口道,“道君之意也是从此入手,证得道果?”
“正是。”云沐阳神情微微凝重,点头道,“补全天道之事虽是我之推衍,但必定要从此入手。此事或可再兴此界灵机,再全诸位同道向道之心。”
说到此处,他起手一指,远在天外之处,诸位真人皆是看去,就见一地气机氤氲、紫气含吐,感应之下,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物牵引,诸人不由心中一惊。再过须臾,再是感应之下那物已然不见。
向凭澜站了起身,惊道,“此为何物?可避我感应,消我真法,去我神识,伤我道心。”说罢竟是不自觉有些颤抖起来,方才感应虽是一瞬即逝,可是那等畏怖深深刻印下来,一旦此物长成,那么再无前路。
时凤玮道行不深,感应之下反而没有这般强烈,他不禁看向此中的几位道行高深之辈,见其等皆是面色凝重,而那等道行较低之人则是一片茫然。当下他细细思索下来,也是不觉心头一凛,方才所见令其心间微震,稍纵即逝,此刻想来应当是越是道行高深越能感应此中可怖,似其余之人实则是无知无畏。
“可否请乾元道君解惑?”晏定衡美目看去,言道,“难道今日大劫与此物多有关联?”
云沐阳道,“此便是天外浩劫所化,此物万法不侵,唯有大道之力方可转挪。而那大道之
力又以人道为寄托,是故意欲消此劫数,也当由人道入手。这也是昆仑道宫不顾元磁煞炁伤害,早早派遣门下弟子立下数十人道国度的缘故。”
此中诸位元婴真人皆是心中一惊,似乎还关系到了元神真人修行机密,当下更是认真倾听。
只听其继续说道,“如今涉及之事既是贫道证道成仙之事,也事关诸位未来能否成就大道。若能借此契机,诸位或可再攀法峰。”
诸人如今已是真正明了,便是要他们共同推动大劫消亡,如此来成就其人仙道,也是成就自身仙道。
云沐阳说到此处也不再多言,而是认真看了看诸人,对于此事若是诸派愿意相助于他,那么成事之机必然极大。此事也不仅仅是自身成道,若是此中诸人能够借此机会,他日便就有路可循,飞升成仙之事也不会再是茫茫然。
他也不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此中之人,多数还是需要依仗大逍遥道脉、蓬莱神道,这才是他摘取长生道果的底气所在。
片刻之后,舒广尘温柔声道,“我天仙道愿与乾元道君共进退,同逐大道。”她说此事却不是因为二人交情,而是从天仙道道脉传承以及自身大道之机考虑。方才已是听得明白,谁人能够在此争得先机,那便有成道之望,至于昆仑那便无需考虑,自钟离掌门之后,与昆仑便是深仇大敌。
“北斗星宫诸星星光虽已黯淡,但只要余下一人便不会放弃求道之心。”李长庚面容凝肃,大声道,“我北斗星宫愿随乾元道君。”
少时归真观、至羽剑派、洞眞派、碧落剑派等派皆是一般,那妖邪出世以来唯有云沐阳等人愿意挺身而出,诛杀妖邪,不似昆仑之辈一直想着乃是坐山观虎斗,对于外道并无半分在意,自身成道也定然是落在其人身上。
唯有剑宗李幼实一言不发,却是听闻其周身剑气昂扬、玄音铮铮,一股激扬向上、一往无回气势,已是明明白白告知众人其人选择。
伍延思看了一看诸人,此中大部分道脉所传都是愿随云沐阳追逐大道,从他自身而言却是颇有些左右摇摆,他乃是出身昆仑门下,道侣又是龙宫所出。少时,他感觉到有不少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抬起头来,却见多数都无恶意。
他皱了皱眉,不禁想起了太行门道祖所留一封法书,少时他就做了决定,道,“在下出身昆仑道宫,虽已立派为一宗之掌,然而其中因果甚深,却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