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叶辰?”
冥帝隔着屏障,小声呼唤道。
“别嚎了。”
叶辰随意回着,狠狠扭动着脖子,也狠狠伸着懒腰,真真久违的感觉。
“这就复活了?”
冥帝怔了,俩眼圆溜溜。
莫说他,连道祖都未看出端倪。
明明已葬灭,咋又活了。
他们注视下,叶辰已进了小竹林,已立在叶凡的墓前,轻轻抚摸着墓碑。
至于他为啥又活了,自然不是上苍眷顾,那个过程,比想象中要复杂。
梦游,一去一回,是轮回。
他走的不是千古路,是轮回路。
有那么永恒的一瞬,梦是幻,也是真,他所到的每一处,所做的每一事,都非偶然,那是冥冥中一个个节点,连起了那条轮回线,在睡梦之中成梦道轮回。
未见叶辰答话,天冥两帝对视了一眼,越发看不透叶辰来了,是在临死的一瞬,参透的梦道,还是说轮回?
不过,这些皆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复活了,又从梦中,重回人间了。
不知何时,叶辰才出小竹林。
东方,已映出第一抹红霞。
叶辰微笑,时隔多年,又系上了围裙,又走上了灶台,为妻儿做早餐。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满恒岳。
“好香啊!”
早起的弟子,走出洞府,伸了懒腰之后,鼻子耸动了一下:嗯饭香味。
“我说,那是叶辰吧!”
小灵娃悬在半空,手握着一块源石,嘎嘣嘎嘣的嚼着,俩眼圆溜溜,死盯着叶辰,自开始看,已不知揉了多少次眼。
“除了他,谁还有那般晃眼的逼格。”
司徒南揣着手,意味深长道。
“昨日哭了大半夜,是不是白哭了。”
谢云拎着酒壶,狠狠吸了一口气。
“咋办,想骂娘。”
“来,一块。”
“一、二、三靠。”
骂娘的那个字,不知多少人异口同声,嚎的霸气侧漏,睡醒的人,被惊得一阵尿颤;没睡醒的,被惊得猛然坐起。
“滚蛋。”
玉女峰中,是有回音的。
完事儿,那些狼嚎的人才,一个个都趴了,没睡醒好说,回去再睡会。
吱呀!
吱呀!
玉女峰上,门的吱呀声,频频响起。
而后,一个个连鞋子都未穿的女子,都跑出了闺房,入目之人,有些梦幻。
叶辰,那是叶辰。
“洗漱一下,吃饭了。”
“好好。”
众女玉口微张,怔怔的回应着。
他没死?他回来了?
这个早餐,颇是温馨。
饭桌前,无人言语,都在埋头吃饭,生怕说了话,眼前一幕会成梦境,只晶莹的泪光,一次又一次的淹没灵魂。
“叶辰,你要赚我们多少眼泪。”
“我也没少哭。”
曾有一瞬,众女齐齐抬眸。
一句对白,简简单单。
咔嚓!砰!哐当!
而后,场面就失控了,什么碟子、碗哪!盆哪!都朝叶辰砸了过去。
某人被放倒了,典型的群殴画面。
怎么说嘞!只有真正打了,只有见点儿血,才能确定那货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这家子,真有意思。
冥帝在看,揣着手唏嘘不断。
人死了,一个个哭的稀里糊啦;
人活了,又要朝死了打。
玉女峰那帮娘们儿,还真是奇怪。
饭后,叶辰一瘸一拐,坐在了老树下,那头发,被抓的跟鸡窝似的,鼻青脸肿熊猫眼,永远都是一个鼻孔流血。
这,便是玉女峰特殊的欢迎仪式。
叶辰这般抗揍,这般抗打,他家的这些媳妇们,一个个都功不可没的。
众女喜极而泣,锤了叶辰一顿,真真确定了,那个叫叶辰的人,回来了。
这一日,大楚是真的热闹。
跑来的人,真真不少,有那么些个不正经的,还堵在恒岳骂了一通。
昨日死,今日又活了白哭大半夜。
众女那句话,说的很对,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究竟要赚俺们多少眼泪。
骂归骂,更多的是喜悦。
盖世的战神,终是复活了,就说嘛!圣体一脉,从未让苍生失望过。
一尊大帝,一尊大成圣体。
如今的诸天,已是两大至尊了,而且还是两口子,未来的路,一片辉煌。
人界,注定要崛起了。
休养生息的年代,光辉笼暮。
世人的心境,是安逸的。
若一尊帝,不足以守护诸天,那再加一尊大成圣体,那就是固若金汤了,再不怕外域入侵,再不怕至尊跌过来。
这个时代,他们会在新帝与圣体的护佑下,茁壮成长,直至能独当一面。
诸天的香火,还是很繁盛的。
这个繁盛,指的不止是传承,还有供奉与信念,时刻都在各方燃烧着。
去俯瞰整个人界,那几乎每一片大陆、每一片星域、每一颗星辰、每一方势力,都或多或少,屹立着一座座巍峨的雕像,刻的皆是在浩劫中战死的人。
当年,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