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展开来,但见其上只有两行文字,“凝香仙府本天地,只缘待有灵众生”。
“哈哈,云生海楼,好一个云生海楼。”隗梦君初时双目凝重,忽的见得这两行文字,登时仰头放声长笑,一手指着班恒贤道,“凝香宫旧主却是不愿意承你云生海楼之情啊。”
南域众修士见状也有不少放声笑了出来。只班恒贤四人面色如金纸,双目赤红,面颊一团红云潮热,四人竟然是被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意今日却是落了好大一个面皮,心中暗恨不已。足足过得半刻,班恒贤收敛了眸中杀意,望了那张符书几眼,认得不是作伪,当时更是恨极。
“班恒贤,你云生海楼有何话可说?我等可是意欲听上一听,且莫让我等失望才是。”隗梦君朗声喊道,面上似笑非笑。他话音刚落另外三妖真顿时也是大笑。
她微微阖上双目,少时隐忍怒气便欲解释。这时只听得一冷冽如冰之声传开,却见淳于象臻冷言喝道,“今日实则本是贫道不欲妖、鬼、魔三道来争夺仙宫,又恐元婴真人出手坏了小辈机缘,这才假传掌门谕令。”淳于象臻言罢顿时朝着班恒贤跪拜下来,言道,“班宫主,淳于象臻辜负门派教导,私行此事,还请班宫主惩处。”
“师弟。”樊哙因大吼出来,一双圆目似乎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一般。严长老立在旁侧,面上也是无奈,只是摇了摇头,今日之事总要有人承担,决然不能是门派,他长声一叹,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
班恒贤贝齿紧咬,过得片刻她清声言道,“淳于象臻违背门规,今日始逐出门派,无有大功不得再回山门。”她说完眸中杀意几乎要到了顶点,朝着淳于象臻道,“你既已不是我门中弟子,且就下得云阙去罢。”
淳于象臻也是悲切,朝着班恒贤磕头一礼,随即又是朝着云生海楼方向叩了九礼,随即将随身宝剑解下,奉到班恒贤面前。
班恒贤美目微阖,道,“淳于象臻为云生海楼立下无数功劳,此剑你且带去罢!日后不得再用我云生海楼之名。”她说完也是心中一痛,“本座身为北玄润雨宫宫主,有失察之责,他日回返山门,自会向刑堂领罪。”
淳于象臻再是一叩首,随即将宝剑悬在腰间,化一道青虹投落。
隗梦君却是冷笑不止,然则忽的他却觉出不好来,登时望向华涛令,却见华涛令对着自己不断摇头。
“今日之事既然有了了断,诸位且自便吧,只是必须得让小辈先行入得云海浮空,如若不然休怪贫道狠辣。”班恒贤双目一震,只是冷声喝道。
“诸位且去,贫僧既已得梅高真符书,定会为其看顾一二。”衍苦唱了一声佛号,道。
一张修士也是心中存疑,不过此刻不好再显示,然则却是谁也不肯上前。
云沐阳见状,便自踏出一步,朝着弥掌门稽首道,“还请弥掌门相助。”
弥梵子略一沉吟,又是望了一眼云沐阳,见他目光坚定,遂而不再多说,只是起了一道罡风裹了云沐阳。
云沐阳再是一礼,随即纵起一道剑华夭矫剑虹,直往云海浮空而去。
这时又听得一声佛号,便见一串念珠投入云沐阳怀中,“无量寿佛,居士与我佛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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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旧图指路遇魔物
云沐阳见得念珠投入怀中,立时收了,喝了一声,“九州灵药宫原阵峰云沐阳。”他话音一落,黄榜之上登时有一行文字闪烁灵光。
“灵药宫。”这时东南一角一男子风姿俊秀,玉袍锦带,但见他面容一变,略带讥嘲,冷声一笑,吐出这三字来。
忽的他化一朵云光冲上阙口,朗声喊道,“九州清河剑派奔雷山殷子孤。”
“咦,又是九州而来。”薛凰瓶柳眉轻轻蹙起,望了一眼李凰素,问道,“师姐,这清河剑派却似乎曾有耳闻。”
李凰素略一沉吟,便言道,“传言前时袭杀流英宗门人的便是清河剑派门生。”
“呀,那不是又有一场好戏?”薛凰瓶登时兴奋起来,素掌轻拍欢笑道。
流英宗骆都闻得乃是清河剑派弟子,面色微微一变,而其门下几位金丹修士却是愤怒,一虬髯道人站了出来,朗声道,“师祖,徒孙愿意前往斩杀此人。”
骆都微微颔首,大袖一挥,虬髯道人面上现出喜色,再是一礼,纵起云光冲入阙口,大喊道,“流英宗戴童是也。”
又过得半个时辰,眼见着再无修士入内,隗梦君一步踏出,嘿嘿笑道,“却是不知,尔等谁人来拦我?”他此言却是讥讽,目光一扫,见着严长老与樊哙因目光恨恨,不由心中爽利,随即斜视游娘子与酆姓黑袍人,喝了一声,三妖真激起灵潮攀涌,变化罡风而去。华涛令却是手中一摆,一副阵旗落入海中,旋即举步一跨便入了阵中。
骆都脚步挪动,方才那符书现出真容后,他便有了决议,无论如何需得前去闯上一闯。他踏入元婴境界已有五百载,只是五百年来功行不得寸进,至今仍是不能触摸到九天罡风劫。他也是心焦,暗忖即便不能度过九天罡风劫,也要知晓几分隐秘,况且若是侥幸度过那劫数,便再添百年寿元。
他心中暗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