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后路其等就是无了锐意进取,这却不知是魔头蛊惑了本心,还是魔头自身迷失了本心,他心中所念之事便容不得他人来改变,失了一往无前锐意进取之心,便不可能打破天地束缚,超脱本我。
心下已是有了主意,唤来溟澜魔君嘱咐道,“溟澜君,我需你去东海一趟,将此事务必告知那乚律。”
溟澜魔君微微皱眉,识海之中显出一段识忆来,心中微微一凛,不禁问道,“圣君,若是前去告知了那乚律,其定然会想方设法逃了去,而且昆仑道宫对于东海等地多有眼线,一旦我等动作了,昆仑立时就是知晓乚律所在。”
“我便是要让昆仑知晓,率先动手,唯有如此,才会逼得支岐山二位圣主动手,龟缩于内,岂能成事?”咔嚓一声,因色和尚已是把手中念珠捻得粉碎,冷然道,“你只需照我之言去做,其余的自有我来担当。”
“谨遵谕令。”溟澜魔君只觉胸口澎湃,气意昂扬,即刻就是压了下去,元神修士气机能够感染其法力弥布的一应生灵,方才这股奇异之感便是诸囚魔主的神意照入心海。
昆仑道宫玉虚宫,弘掌教正自翻看前人所留的书卷,这时就有一道法符映照入内,看罢不由目光沉冷。
不多时,外间走进来一个粉雕玉琢的童儿,他稽首一礼道,“启禀掌教,弟子已是前去查探过了,莫崇真莫真人确实曾经出了道宫,而且与伍延思伍真人有些许干系。”
“如此一来你并不曾查探这二人所为了?”弘掌教将书卷放下,他乃是昆仑掌教,诸多秘闻了然于心,八金律既然已经现世,那就一定和莫氏脱不了干系,俄顷抬头凝目言道,“莫崇真想要借机振兴莫氏,此事不可如其愿,我这般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去问他是否一定要前去极霄宫殿、琅琊仙境,他若回答是,你便杀了他。”
在这等时候他是不愿节外生枝,但凡有与他心意相违之人都要斩尽杀绝。
童儿心头一震,莫氏乃是道隐子祖师血裔,地位尊崇,自己一旦动手便是与昆仑众多弟子为敌了,甚至将道隐子祖师作为都是推翻,势必会引起震动。不过此是掌教谕令,他却不得不做。
当下稽首一礼,出了玉虚宫,化作虹芒一道直往莫真人居所而去。
莫真人怀抱一只香炉,闭目沉修,有氤氲香烟在洞府之中飘荡,忽而他心头一股惊悸涌上来。他立刻睁开眼来,四下望去,就见一个童子落入阵门,他目光一看,不由一惊,打开阵门来,稽首道,“原来是仙童到此,不知有何赐教?”
“掌教真人着我问你,你可要去琅琊仙境?”那童子一声叱喝,恍若雷崩,隆隆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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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一章 千万大道殊与同
莫真人站起身来,浑身似乎不能自主,脱口言道,“吾承祖师荫蔽,然未有建树,空使祖师名声有毁,今番秉承天时,理当前往极霄宫殿、琅琊仙境,恭领受祖师教诲。后辈弟子不肖,今日之昆仑上下因吾等而谤祖师。”
他心中大惊,这等深藏心中之言根本不会说出来的,当下就知这小童乃是将一名作倒心镜的法符用在了他身上。不禁怅然泪下,大声泣涕道,“好,好,好,今日便是连掌教真人也是要拔去我莫氏了么?”
仙童目光一瞥,目中露出许多惋惜来,而后大喝一声道,“既然如此,莫真人,便休怪我无礼了。”语声未毕,一道灰茫茫的虹气落下,将莫真人罩定,倏尔就见一堆白骨立在眼前,卡啦啦几声堆落在地。
童儿作罢此事,就是绕着洞府来回走了数圈,将洞府中所有的书卷都是拿了去。不过再是转了数圈之后,却是皱着眉惊疑道,“那孽畜去了何地,怎得不见影踪?”
又是找了片刻之后,仍是未见踪影,就是气呼呼出了洞府,而后,把手一指,走出一个与莫真人一般模样的虚影来。这虚影唤来几个童子,交代道,“我请了掌教法谕,前去玉虚宫参玄,不到功成之日便不会再现世,尔等如遇族人来此便据实相告。”
言罢就与那仙童一并化作虹芒掠走极空,不多时便无了影踪。
而此刻昆仑山外一座不起眼的矮山上,一道青烟卷动,就见莫真人摆袖出来,而后又有一头半尺长形如白猫的狮子惊慌跑出。
“少主,那厮果然是要斩草除根。”白狮摇着头,露出狰狞模样,吼了几声,“幸而少主得了警兆,这才走脱了。”说着目芒斜着看了几眼,试探着道,“少主,那接下来我等将要去往何地?”
莫真人面容沮丧,倏尔目光一震道,“那神物已入我手,何处去不得?”说着把袖一摆,便就飘飘而去。
此时,除却昆仑与魔门之外,无人知晓那八金律之事,各个山门皆是为着瑶池法会之事大作准备。佛门也是遣了不少高僧到此,而儒门因昆仑之故,门人弟子早已不剩多少,便是那号称九大道场之一的秉烛峰也是在佛儒两家争斗之中毁了去。
梅玄贞与麒麟从东海归来,前去护法殿中,望见一轮昊日在空,辉芒随虚天流转,杳杳渺渺,浩瀚无边。她拜道,“启禀恩师,弟子已是将月天神镜取回。”
云沐阳目芒投落,赐下的法符已是无了灵机,道,“玄贞我徒,此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