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久,此辈定然透支了不少力量,再加上现在天机乱搅,他们若是筹划得当,集中力量攻击半觉仙,不定是能破开此器守御的。
而此器一开,前面的路就打通了。
玄廷先前也讨论这过这个策略,但是没有达成的条件,所以一直没有动用,现在却是时机成熟了。
诸廷执也是同意此见,于是讨论下来后,定在十日之后正式动手,那个时候元夏天机方面的对抗当是正陷入交缠最深的时候,正是适合发动。
此议定下后,诸廷执各去准备。武廷执则把张御请留下来,问道:“我观张廷执,似乎方才有话要说?”
张御道:“御需对付一人,疑此前许多暗手,背后皆有此人推动,而且御与其人之间似有承负之缠,若要有求于功果,则此人必要除去,故需与此人一战,以定生死。”
武廷执神情郑重起来,问道:“张廷执能寻到此人?”
张御道:“此人乃是由神虚来寻,我亦可由神虚寻去。”
武廷执沉声道:“张廷执敢如说,想来自有把握,只不知这一场斗战需用多少时候?”
要是单纯神虚斗战,可能一瞬就解决了,他认为张御就算难胜,也不至于身死,所以仅仅那样的话,也就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张御道:“此人不同于御以往所见之人,既然定议准备十日之后动手,御当尽力在十日之内了结此事。”
武廷执沉思片刻,摇头道:“张廷执此去,无需拿定十日之限,天夏攻击固然是大事,可是张廷执寻道之事更是重要,此前议定不会更改,但张廷执就不必参与这一次征讨了。”说完,又认真道:“此事便如此定下了。”
尽管身为此战主持之人,他通常是不会直接下令的,都是听取下方意见的,更何况张御身份次执,本来地位还在他之上,只是因为需要用到其人斗战之能,所以才这般安排。
此前任何事情,他都是会与张御商量妥当才会施行的。但这一回,他却是直接定夺了。
张御略作思索,说实话,到了这一步,元夏就算捱过了这一次天机变乱的大潮,余下也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收拾烂摊子上。
而且他也发现了,元夏上层的许多举动更像是纵容,或许他们也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假若真能攻破半觉仙的守御,那就表明天夏在镇道之宝上压过了对面,若能如此,那的确有没有他在场不是那么重要了。
而他要能更上一步,对于天夏帮助更大。再则,十日之限,根据他自身之感,他也只是放宽了说,说不定还用不着这么久。
他道:“好,御便不参与此回征伐了。”
武廷执看着他,郑重道:“张廷执,务必小心!”
张御点首应下,他与武廷执别过后,便就回到了主舟之中,他吩咐诸人莫来搅扰,随后坐定下来,便试着牵引上那一缕似有若无的神气。
……
……
第五百五十四章 持功道从己
斗岁世道之中,那名中年道人盘坐在法塔之上,忽然间,他神情一动,呵呵一笑,也是闭上了双目。
再睁眼时,他已是站在了一片云雾之中,执起麈尾,轻轻一挥将之拨开,随后便见一名年轻道人足踏法驾而来,他笑了一声,主动执有一礼,道:“张道友,贫道阐名,在此等你许久了。”
张御看他一眼,也是还有一礼。
阐明道人一礼之后,他向后退了一步,侧身作势一请,道:“张道友,请。”随他这个举动,背后出现了一个高大法塔。
张御抬头一望,轻轻一振衣袖,便是与之一同走了上去,就见这法坛大体上分为三层阶台,上面有着诸多空位,越到上面空位越少。
这里是神虚之所在,除了御主和他这等自外寻来的,不会再有任何人出现在这里,没有人坐在这上面本该是常理,可是他却觉得,这上面应该是有人的。
中年道人微微一笑,神虚之地,道理上任何变化都可以出现,但若非是以自身道法根基为凭的,那么就是空中楼阁,沙堆之塔,一推就倒。
而他此刻所展示的,正是自身道法之妙。
他之前设法从骆道人那里得了神气映照,有避去张御斩杀之能,期间又几次三番观察张御之手段,这里算是占了一步先手。可因为他道法的关系,若是凭此胜了张御,那会导致最后的收获不甚完满。
为了解决此事,他自也需展现自身之道法。
但是他却不会主动去说,只是将之摆在了张御的面前,张御若是能够看明白,那自能明白,若是不明白,那是自家之故,与他无关,也就碍不到他之道法了。
两人须臾到了台顶之上,这里本来只容一人之座,可是阐名道人再一挥麈尾,便是有两个蒲团出现在此,又道了一声请,便在此上坐了下来。
阐明道人坐定之后,他笑了一笑,道:“我元夏与天夏一战,如今是元夏大大吃亏,天机变乱,天序亦是露出缺裂,张道友乃是天夏廷执,想来以为这一战是天夏必胜了?”
张御淡声道:“我如何以为不重要,但我会朝此去做。”
阐明道人又是一笑,道:“想必张廷执认为,贫道自是站在元夏这一边了?”他起手摆了一摆,语声平缓道:“其实谁胜谁负,在我眼中并不重要,因为无论天夏之道,还是元夏之道,这都并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