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并不在意邀书最后会落在谁手中,这里意思就是我只发出我认为有缘的人,至于有缘人能否拿到,就与我无关了。
此刻一些修士自然不情愿奔向自己的邀书被夺走,也是纷纷纵出,施展手段,设法取拿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张御这时望见,那投向自己的那一封邀书,此刻也是被人盯上了,许成通在他背道:“巡护,许某去替巡护取回邀书?”
张御点首道:“劳烦许道友了。”
许成通应一声,就纵光而起,自宫庐之中飞遁而出,他毕竟曾是幽城执事,光论功行,此间也没多少人能比得过的他,且这也不是生死之争,本欲截夺这封邀书的人见他功行如此了得,便立刻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转而去与其他人争夺。
故是许成通没遇到什么困难,十分顺利取到了邀书,并折返回来,他将此书张御往前一呈,道:“巡护,拿到了。”
张御接过邀书,见这是邀书是一块薄薄似木似玉的书,上面却有他与许成通的两个人的名姓。
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到了他们手中的时候才显现出名姓,还是这位玄尊早便已是算定邀书最终会落在哪些人手中。
前面的方法无疑更为容易,可依玄尊的手段来看,或许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他将邀书收起,道:“许执事,近日让阁下查探的事如何了?”
许执事道:“许某一连寻了九日,都没见到那位梁道友,要么这位是有意遮掩了身份,要么就是人还未至。”
张御嗯了一声,明日就是讲道了,梁屹的事可暂放一边,他转身回去,到了案台坐下,拿过一本书卷看着,等待法会到来。
待是过了人定时分,他忽感那邀书之中有股气机翻动,心下一动,并没有压制,过的一会儿,此书忽然化作两道暖光,分别将他和许成通都是罩住,而是就带着二人往那法台方向飞去。
飞遁不过十来呼吸,二人便即落在了法台下方的一处石座之上,可见周围如这样的石座有百来座至多,而此刻不断有光芒从远处到来,落在台座之上。
他左手尽处的那石座上,须臾有光芒落坠下来,自里显身出来的道人看了他一眼,惊喜拱手道:“可是张道友么?”
张御看过去,见来人正是自方才从内层到达掖崖州时遇到过的廉卓。
不过两人过后虽然未曾碰面,可也经常有书信往来,最近过年,两人更是按照礼节互寄了祝书。
他也是还有一礼。
廉卓感慨道:“未想这里遇见道友,当真是巧了。”
张御点头道:“或许是巧合吧。”他往法坛之上望有一眼,这沈玄尊似是极为注重缘法,也不知这缘法究竟是天定还是人定。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玉莲
廉卓与张御攀谈了一会儿,望了眼站在他身后的许成通,道:“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张御道:“这位是许道友。”
许成通打一个稽首,但一句话也没说。
廉卓执有一礼,也没多问。
他也是听说了张御的真正身份是玄廷巡护,猜测许成通应该也是玄廷之人。
可他依旧称呼张御为道友,这是因为二人以往的交集,这样的称呼没有不敬的意味,反而显得不生分。
张御道:“这些天我在神赦宫庐寄住,却是未曾见得道友。”
廉卓笑道:“我在这里识得一些道友,这几日就寄宿在道友居处,也难怪道友不曾见到。”
张御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如道友这般的同道多么?”
廉卓道:“颇有不少,寄宿宫庐的每日耗费可是不少,若不是在衙署任职的同道,可是宁愿住在外间,毕竟我们每日修持所用药散,还有那些用来抵御虚空外邪的丹丸,就是一笔不小耗费了。”
张御往外望去,见时不时有光芒过来,但落下之后,出来之人多数他并不认识。
廉卓这时略带一丝期待道:“道友可是听说了么?这位沈玄尊以往讲道,若是认为谁人有缘法,就会直接赐下法门章印,据说这等章印里面就蕴藏有踏入上境之法门。”
张御此前倒没听说过,心下微动,道:“竟有此事么?”
廉卓道:“我也是从一位师兄那里听来的,他几年前来此听道,就得了缘法。”
张御不禁有了些兴趣,道:“道友那位师兄可曾得从领悟什么了么?”
廉卓笑着摇头道:“得了缘法之人通常会百般遮掩,因为生怕这缘法被他人夺去,因为缘法一出,便即与他无关,要是护不住,那便是无缘了。我这师兄有自知之明,这缘法方才到手,就设法让出去了。”
张御想到此前那些邀书,也是点头。道:“道友这位师兄能知本心,不受执迷,也算是有道之士了。”
他这话是真心称赞,能来听道,那就是有意上境的,谁人得了缘法不是死死拿住?哪怕自己得不到,也肯定不想让别人染指,可这位偏偏能够放弃,光这份舍得之心就不是寻常修道人能有的。
只要是这位自身根底不是太弱,哪怕没有什么缘法,也必是能所有成就的。
廉卓想了想,道:“我本来还为这位师兄感到可惜,可听道友这么一说,却又觉得他做得对。”他感叹道:“试想我自己,若是得了缘法,那是万万舍不得的。”
就这几句话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