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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侄拜见洛师叔。”云沐阳见那青芒转来,立时打了一个稽首郑重为礼。他已是看出洛琪琛虽则修为未有增进,然则御剑之术却是他望尘莫及,如此剑法当得破法二字。
“云师侄确然资质不凡,贫道却是未曾看错,短短数载,已是我辈中人。”青芒炸开,一麻衣道人现出身来,眉眼棱廓分明,一举一动之间剑光环绕,点点青芒乍隐乍现。
“洛师叔过誉。”云沐阳打了个稽首,取出一枚锦盒,言道,“此是昔年师叔关照之物,小侄妄自取来,望师叔宽恕。”
洛琪琛神色一震,目中青芒闪出半尺,须臾便收了回去,举手将锦盒拿过,目中运足法力,双肩微颤,他数度努力皆是不能将其拿住,不意只是交代一句云沐阳便将其完好取来。旋即她仰天朗声大笑,道,“云师侄好本事,他日刀山火海,贫道绝不迟疑。”
“师叔言重。”云沐阳当下施礼,道,“洛师叔甫一归来,掌门真人恐还在灵药宫相侯,
师侄不敢搅扰师叔,便先行告辞了。”
“罢。”洛琪琛瞧他一眼,倏尔大笑,须臾振起一道煌煌剑光直奔莲花峰灵药宫而去。
云沐阳见状,广袖一振,飘飘摇回了则阳府中。
他回到府中,静坐修持,不多时他睁开双目,取了严掌院所赠灵光,乃是一枚楠木金丝玉盒。去开一看,内有四枚宝珠悬浮,色彩不一,俱是宝华灿灿,瑞气横条,交相辉映,有雷电风雨之势。
“太景气季宝珠。”云沐阳目光一亮此宝珠得天独厚,秉承人间四时气机而生,四百年方有一枚一色生于灵脉汇聚、坤英精粹之中,此珠一生风雨相随、雷电交加,合当时之气,若有此珠修行,妙处无穷,可借此感悟天地玄机,自然奥妙玄道,悟四时气机变化至理,还可镇定四时气机,转挪变化无不如意。
“不想竟是此珠。”云沐阳左右端详片刻,只道灵药宫中一些长老身家丰厚,连这等宝物也有,实则云沐阳却是想差,此珠乃是门中历经三千载才是集齐四枚,原先本是镇于求盈殿中,后严掌院为门中立了大功,这才得赐此珠。
“此珠若是用在四时六御阵图之中,威能立增。”云沐阳不禁一笑,原先他御使四时六御阵图,虽也是指使任意,然则阵图变化之上却是不足,一则乃是阵图未完,二则却是最为主要之因,便是不能完全领悟四时气机变化之理,现有此珠镇定气机,已是无虞。他当即拂袖荡风,一点灵光自袖中跳出,又是骈指一点,将四枚宝珠一分,少顷运足法力将四枚宝珠炼入阵图之中,镇压四时。
翌日黄云漫山之时,云符自外间进来,施礼言道,“老爷,外间一人言道奉火炼院严掌院之命,前来归还一物。”
云沐阳闻言便知此人来意,清声道,“请他进来。”
云符脆声应了,不多时引了一身量颇高、十六七岁的清瘦少年入内。但见他虽是两目湛然,却是神色拘谨,入得内中,见一俊逸出尘少年趺坐玉台,看着年岁并不比他大上多少,他当即便是恭敬施了一礼,道,“火炼院严堃奉严掌院之命前来将护命保身玉龙圭奉与云师兄,还请云师兄验看。”他话音一落便自怀中取了一黄光流动、宝气凝云,形如玉圭、刻有黄龙的法宝出来。
云沐阳打了个稽首,微笑道,“严师弟有礼,入座。”随即将那法宝取来,目中芒光闪烁,暗道这位严掌院果真不凡,竟是将黄玉螺纹海蚌炼成一桩法宝,而且内中竟有两重宝禁,他不由满意点首,旋即又是一笑,这一位严掌院却是极有脾性,自家炼的法宝也是自家取名,便是其主也是不在他眼中。
“严师弟,此宝甚好,为兄甚是欢喜。”云沐阳颔首温润浅笑,其后对云符道,“你去将我准备与严掌院的谢礼取来,另取些贝珠蜜露赠与严师弟,好教严师弟带回去。”
“师兄不必了。”严堃见状立时起身,摆手急切道。
云符却是身子一闪已是出了外间,云沐阳朗声笑道,“严师弟不必与为兄客气,日后为兄少不得要求到师弟,只望师弟届时也看在今日情面。”
“这…”严堃面色羞赧,低下头去,小声道,“小弟手法登不得大雅之堂。”旋即抬起头来又急忙低了下去。
云沐阳见他似乎还有话说,便温声问道,“严师弟可是还有事情与为兄分说?”
严堃闻言不由一怔抬起头来,脸色微红道,“小弟前来其实还有掌院之命,意欲向师兄取些结虹晶来。”
“原是何事?此事易尔。”云沐阳哈哈一笑,那结虹晶乃是昔年他离开东海北野上璧仙宫之时尚惠盈真人所赠的宝囊中取出,唯有北野极光出没之处方有,此物乃是炼器之宝,若是加得一些,便可使法宝品质提升许多。他上次去往地火炉中意欲炼那海蚌壳时便是加了一块,当即朗声道,“少时我便令人取来,师弟少候。”
“那却是多谢师兄了。”严堃不由一喜,先前他有耳闻云沐阳此人脾性古怪,不想今日遇见却觉与传闻大相径庭,竟是一个敦厚兄长。
过得半个时辰,严堃离了则阳府,云沐阳令道童唤了钟思阳入内。
钟思阳一入静室,欢欢喜喜道,“阿兄,那玄法确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