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有一个禁阵阻拦,而洞璧之上则刻画着许多字。
他目光一注,这上面写得此阵的破阵之法,但只是一些提示,具体却还要看来人如何做。
这等布置他也是听说过的,在擅长阵法修士之中,这东西被叩门之关,同道彼此拜访,先解一阵以示拜门之敬意。
既然如此,他也是入乡随俗,仔细看了下来,发现这个阵法倒不繁复,思量了一会儿后,便知如何过去此阵了。
他一振衣袖,往里进入,只是十来步之后,就出了这一层禁制,但是这时一抬头,却见又是一道禁阵现于眼前,旁边同样注解了破阵之法。
他看有片刻后,也是理顺了思路,由此踏入进去,不多时也是成功过来,但是一出此阵,却发现面又是一个禁制,他不由一挑眉。
而此刻在洞府之内,一个身着兰褐色袍服的精瘦道人正坐在那里观书。
有役从到来道:“濮先生,方才外面阵法有动静,许是有访客到来访问大先生。”
濮道人漫不经心道:“可知是来的是谁人么?”
那役从言道:“向是前些时日给大先生来书的那位张巡护。可要放开门关让这位进来么?”
濮道人闻言一顿,随即呵了一声,道:“就让他在那里慢慢破阵吧,想学我们这一脉阵法,外面那些阵法必然要会的,如今我们展开予他,也是为他好嘛。”
役从知道,若是来得是一位真修,这位此刻必然已是整冠出迎,但是来的是玄修,这位却就是心有隔阂了,他有心去里问一下,可是随即那濮道人目光转来,不悦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么?”
役从不敢多言,道:“没了,没了。”便躬身一礼,退了下去。
张御在又是看到阵法后,就没打算再慢慢穿渡,因为这非是主人的待客之道,就算对方不愿见他,也不至如此做。
他之前听说过,薛霖身边有一个师弟,甚为敌视玄修,但凡有玄修到来,此人都是恶劣相对,若非看在薛霖的面上,恐怕早被人打死了,这一次也极可能是其人所为。
这破此局面也是简单,直接在外震荡剑光,惊动洞府便可,不过现在他没必要这么做,直接往里走去,每遇阵关,戴玄尊所赐那枚玉符一闪,便即压制住了阵法,使得他直接穿身而过。
这一次他更能确定,的确是有人为难于他,因为一路之上,他一连过去了八十一个阵禁,试问谁会让来客把这些阵势全过了?
濮道人本在里面观书,可这时察觉到了外面动静,却是面色一变,直接站了起来,匆匆赶到外厅,见到张御进入,他不觉露出一丝惊异,随即才定了定神,喝问道:“这是私人洞府,阁下怎可擅入?”
第一百三十章 法争
张御看了濮道人一眼,淡声道:“尊驾似非此地主人。”
濮道人哼了一声,道:“薛师兄乃是我师兄,他的事情我亦可作主。”
张御道:“可我与薛道友来书之时,他却未曾在书信中提及尊驾半分。”
濮道人一听这话,顿时憋住了,在他还想说什么时候,听得有一个声音自洞府深处传了过来道:“濮师弟,外面可是有客人到了?”
濮道人一听,就知道自己师兄不让他多言了,愤愤一拂袖,就转身走了出去。
过有片刻,就见一名穿着粗布麻衣,精神矍铄的老道人自里走了出来,他见到张御,稽首一礼,歉然道:“可是张巡护么?有失远迎了,老道方才正在探研阵法,这一思索起来便忘了身外之事,真是失礼了。”
张御道:“薛道友言重了。”
薛道人道:“巡护请到里面来坐。”说着,他就张御请到了洞府里厅之内。
张御到了里间一看,见洞厅中间漂浮着一个缩小的幽城,周围有光雾闪烁不停,而周围则是摆放着许多整齐的玉筹,他道:“薛道友莫非是在推演幽城阵法么?”
“正是啊,这阵法与天城所设大有不同。”薛道人这时似想起什么,一拍白发苍苍的脑袋,道:“差点忘了,正是张巡护破了这幽城,他忽然兴致勃勃道:“道友既是亲身所历,能否说说所遇阵禁的玄妙之处?”
张御道:“我正是对阵法知晓不多,这才来此请教道友。”他从袖中取出那从幽城法台供案处得来的阵盘,“这回我在幽城之中得了此物,我取之无用,便赠予薛道友吧。”
薛霖眼前一亮,他拿了过来,手抚其上,似是在探究什么,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怠慢了,怠慢了。”
他想了想,“巡护稍等,”他匆匆走入一间测试,自里拿出一枚玉简,道:“这里面有老道过往的一些心得体悟,巡护可以拿出一观,若有不明,可来书信,也可直接来寻老道我,哦”
他又拿出一枚玉狮印,“巡护往后若来老道洞府,凭此物可以直接过阵,不必再在外间叩阵了。”
张御也未客气,将这两物接了过来,抬手一礼,道:“多谢薛道友了。”
而另一边,濮道人正气冲冲疾步往外走,一名跟随他在身边的弟子言道:“师叔,这位张巡护可是老师的客人,况且他可是玄廷巡护,得罪了可是不妥。”
濮道人不耐道:“无需你来关照我,我知晓该如何做,不过他想学我阵法,可没那么容易。”
因心中一时气不顺,他打发走了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