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只有酒,若是喝的惯。我们就共饮一杯,若是喝不惯,这潭水倒也清爽甘甜。”
李青山一笑,从须弥指环中取出两个酒坛来,抛给二人,自抱起一坛酒来一番豪饮。
彭惊鲵接住飞来的酒坛,微微愣了一下。道:“有酒为什么喝水!”便拍开泥封,畅饮了几口,赞道:“好酒!”
这声赞并非客气,这酒的味道就不必多说了。但论灵气之浓,堪比灵丹妙药,足以在南疆引发一场血腥争斗。他自认若有这样一坛酒,是舍不得给别人喝的。
李青山在南疆大开杀戒。又得了不少战利品,这酒只是其中之一。反正是得来的容易,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芊良木品了几口,也是无言,心中觉得奇怪,李青山若是故意给他们下马威,便不会拿出这样珍贵的灵酒来,若是有意交好,态度又不该这么轻慢。
抬起头来,与李青山那一双明亮的眸子相对,忽然明白过来,他的态度根是无所谓,无所谓这一坛酒是如何珍贵,也无所谓他们是什么身份,更无所谓他们的背后是怎样庞大的势力。
你们来了,我请你们喝一杯,听听你们想说什么,仅此而已。
彭惊鲵也看出了这一点,向来以豪气著称的他,也不由暗暗心折:“传说这李青山狂妄无比,说什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亲眼看来,更多倒是坦荡豪气,并非是目空一切、自大成狂的人,若在平日遇到,定要结交一番。不过越是如此,越是不好对付,此行的目的,恐怕不容易达成。”
彭惊鲵望了芊良木一样,恰好芊良木也望过来,四目相对,立刻分开。他们倒更愿意李青山将手下十大洞主全部摆出来,说是壮声势也好,下马威也罢,表现的越强势,反而越显出内里的虚弱,这样平常处之实在令人觉得棘手,感觉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至于凳子嘛,这里也没有,两位爱坐在哪里,就坐在哪里好了,若是怕低我一头,就飞到天上去好了。”
李青山一边说着,一边倾斜手中的酒坛,喂给身旁的小安,与方才的粗豪不同,动作很是轻巧,问道:“味道怎么样?”
“很好。”小安啜饮了几小口,其实对她而言,无论是美酒还是污水,在感官上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喜欢他喂的酒而已。
彭惊鲵飞身而上,在面前的一块大石头上盘膝坐下。芊良木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选择了另一块石头。
彭惊鲵道:“道友座下大洞主于无风,乃是我南海剑阁的一名叛徒,自从三十年前判门之后,就一直隐匿在野人山中,不料为道友所得,我奉师命,请道友将其归还我南海剑阁,接受惩罚。”
“原来如此,没风,你也听了这么久了,就来见见这位昔日同门吧!”李青山颔首说道。
一道剑光从主峰中飞来,落在飞瀑前,更正道:“是无风!”沉默了片刻,俯首道:“吾王。”
“没差别了,彭道友,是这个人吗?”
彭惊鲵一见于无风,眸中一亮,身子立刻挺直了几分,收回目光,对李青山道:“正是此人。道友帮我们擒拿叛逆,南海剑阁将来必有后报。”
“于无风,你愿意跟你这位师弟回南海剑阁吗?”李青山问道。
“愿意。”于无风又沉默了一会儿。
“这样啊!”李青山摸着下巴。
“这位于道友可不是南海剑阁的叛逆,而是英雄。”芊良木插口道。
彭惊鲵对他怒目而视,这厮果然要坏他的事。
“此话怎讲?”李青山道。
“这在南疆是公开的秘密,这位南海剑阁于兄,忍辱负重,假装判门投入野人山中,目的是为了一统野人山。让这里成为南海剑阁进入南疆的跳板,好与我万毒教一分胜负。”
“统领若是放他回去,等到他渡过三次天劫,成了南海剑阁的阁主,今日之辱,恐怕必有后报!”
芊良木笑着瞥了彭惊鲵一眼,笑南海剑阁徒然一番算计,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彭惊鲵正要置辩,于无风叹道:“师弟。不必再说了。”笑了笑:“巧言欺人从来不是你所擅长,师兄身负重任,却落到如此境地,实在是愧对恩师,愧对宗门。”
“是。师兄。”彭惊鲵胸中一热,低下头来。
于无风又对李青山道:“李统领,你若愿发慈悲,我发誓绝不会报今日之仇,更不会泄露你任何秘密,更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在这南疆。再无对手。”
此言杀机暗藏,直指万毒教。
芊良木道:“这誓言不知比血誓如何?于兄真是好算计,这是要借刀杀人吗?李统领,一念之仁。后患无穷。”
“在南疆能够替代血誓书的东西也有不少,譬如毒誓蛊、千针咒”
芊良木打断道:“不知这些东西,有哪一样能约束的了三次天劫的修士,莫非是要欺统领不知道南疆的巫蛊咒术?”
这二人一番唇枪舌剑。到底还是芊良木更为能言善辩,句句诛心。让于无风说不出话来,只能向李青山深深一揖。
李青山反问道:“若是你在我的位置上,会如何选择呢?”
于无风无言以对,神情黯然。
“那我也是一样的回答。”李青山道。
“李道友难道真的不将我南海剑阁放在眼中吗?”彭惊鲵挺身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