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凝重了起来。光亲亲还不行,竟然麻烦到还要抱着亲?
等等!
情况不妙啊~!
王安业突然想起曾经和忆萝小郡主抱在一起过……当时还觉得硌得慌……不会……出事情吧?等下一次再见到忆萝时,自己会不会已经当爹了?
一时间,向来沉稳的王安业都有些慌了,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偷偷瞟着吴雪凝,看她一副好像很懂的样子,很想开口问问,若是只抱不亲会不会出事?
而吴雪凝也是被他瞟得有些心慌意乱,这王安业不会是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垂涎她的美色吧?
就在一群小辈们偷偷摸摸叽叽喳喳时,一旁的隆昌大帝脸上却是露出了欣慰而有趣的表情。
人这一辈子活得太久,也是一种罪。随着寿元的增加,你会一点一滴的发现,人生的乐趣正在不断地消逝。
看她们吃什么都开心,聊什么都有趣,他那苍老而沉寂的心灵之中,也仿佛被注入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足足等了一炷香,老姚才安排好了传话的事情回来,继续站在了他身后。
隆昌大帝见孩子们也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对王安业招了招手:“安业小子,过来些,给朕瞅一瞅。”
“是,陛下。”
王安业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袍,步态沉稳地走向前去,深深一拱手后便站直了身体,熟练地摆好了姿势,任由隆昌大帝打量。
隆昌大帝也不客气,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酸溜溜的味道:“模样倒是长得还挺俊俏的,气度也挺板正,有朕年轻时候的五六分水准了。只是要配我家忆萝,好似还差了那么点儿。”
此言一出,众小只侧目。
虽然心中都有怀疑,只是陛下说的话已经无从考据了,他的同龄人基本已经死光了。活得久就是有这一点好,无论他怎么说自己年轻是咋样咋样,都没办法反驳他。
王安业更是无语,您老堂堂一国大帝,和我一个十二岁的小辈比这个不丢份么?
“还有那安郡王夫妇,真的是不将朕放在眼里。”隆昌大帝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不满的样子,“忆萝定亲那般大事,竟然没问过朕的意见。”
“陛下……”老姚在一旁提醒说,“您至少已经有五百年,没有管过小辈们的婚配状况了。”
“忆萝可不一样,她的名儿还是朕给取的。”隆昌大帝眼一瞪,被气得不轻,仿佛想找回一些主动权一般,转而又瞅向了吴雪凝说,“你这丫头注意点啊,定亲之前先问问朕的意见。”
“是,老祖宗。”吴雪凝乖巧地回话,“我都听您的。”
“这还差不多,还是咱家雪凝乖巧。”隆昌大帝满意地颔首,随后又略带审视地瞅着王安业,“不行不行,朕得考考你这臭小子,要是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朕决不能将冰雪聪明的忆萝嫁给一个草包。”
“呃~陛下。”王安业行了一个礼说,“您要考教安业,安业只当从命。只是先前听闻璃慈姑奶奶寄来的几头小狼崽子,在云鳐飞舟上弄坏了陛下的《神朝余晖图》?”
隆昌大帝脸一黑,王安业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点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好不容易从《神朝余晖图》被损的伤心中渐渐摆脱。
他倒好,在被考教之前提及此事,难不成是嫌弃难度不够,给自己加点乐子么?他隆昌大帝,可自来不是个心胸宽阔之辈。
“启禀陛下,安业太爷爷说起此事时,安业恰好收集了几幅古画。其中也有一副《神朝余晖图》,因此安业自作主张,准备将其赔给陛下,乞求陛下宽恕那些小狼崽子的过错。”王安业说着,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副画卷。
“你也有《神朝余晖图》?”隆昌大帝略微讶异,不过旋即却嗤笑说,“此画名气极大,仿冒品不知凡几。朕购得的那一副,乃是姬氏后人亲自鉴定后的唯一真迹,岂是那些拙劣的仿品可以相比。罢了罢了,念在你上有一片孝心的份上,朕就收下了。”
说这话的时候,隆昌大帝有些意兴阑珊。
老姚轻步上前,捧回《神朝余晖图》的同时,还惋惜地看了一眼安业,你这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要在这时候送,这孩子真是没有眼力劲儿。
果不其然,隆昌大帝接过神朝余晖图,就放到了一旁,连多瞅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听说你们王氏族学,办得倒是热火朝天,也不知有几分真才实学。”隆昌大帝扫了一眼在场的各位年轻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趁着今儿个都在,朕索性就将你们一起考教进去,看看王氏族学有几斤几两。”
“啥?一起考教进去?”王璎璇和王璃珑都惊呆了,这是典型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一时间,连鸾爪肉脯都不香了。
这些成年人都怎么了?一个个净想着为难孩子们,她们在族学天天苦闷也就罢了,出来京城玩儿,还要被陛下考教,这年头当一个孩子太难了。
除了王氏那两小只学渣之外,吴雪凝的脸色也不好看,眼神躲躲闪闪一副心虚的模样,显然也是个不安分的学渣渣。
可大帝当面要,考较一番,谁敢说个不字?
老姚在一旁暗中翻了一下白眼,心中门清,陛下这哪是考教孩子啊?分明是借题发挥,又是针对王守哲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