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着这种本质上的差别,那就是魄力!
即便没有手握重权,手底下更没有太多的资源,鲁冠侯仍然舍得拿出所有,只是为了能邀请自己入驻鲁国,这得是多大的魄力和勇气?
从这表面之下,李云逸更看到了鲁冠侯隐藏在他绝美容颜之下对权势的好胜心,绝对不是鞠王这等混吃等死的老油条可以比拟的。
你想出头?
好,那我就给你出头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最起码,鲁冠侯来到之后的第一表现,李云逸还是很满意的。
“如果,这件事必然要同时得罪镇楚王大人,楚贤王大人呢?”
得罪?
还是同时得罪?
鲁冠侯闻言一惊,眼底甚至都有些骇然了。就在福公公邀请他前来时,他知道这是李云逸的命令,再参照当今楚京大势,他已经隐隐猜到李云逸这番邀请必然和内荐动荡有关,却没想到——
两方都要得罪!
李云逸到底有什么计划和准备,竟然能造成这等局面?
鲁冠侯眼底闪过一抹挣扎和犹豫,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又抬起头来,眼底神光坚若磐石:“我相信,逸王殿下肯定不会坑我的!”
鲁冠侯并没有正面回答李云逸的问题,可即使如此,也足够让李云逸脸上浮起笑容了。
“侯爷谬赞了,本王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保证一定不会坑你,不过只要侯爷愿做,本王定然会全力支持。”
“鲁兄,请这边看。”
鲁兄。
李云逸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对鲁冠侯的称谓,鲁冠侯听出来了,神色更加激动,因为他知道,他已经通过李云逸的考验了。只是还未等他表达出心头的喜悦,已经看到,李云逸终于打开了身边那黑色的包裹,露出一沓发黄的信笺,当惊鸿一瞥看到其中一两个字,他的视线竟然再也无法挪开了,脸上的喜悦也完全变成了惊骇,只觉骇浪如潮,狠狠冲击在他的心头之上。
“这是……”
足足许久,当他终于找到一个喘息的空隙抬起头来,强忍住不让自己再看,映入眼帘的,是李云逸凝重而严肃的脸。
“这,就是本王欲助各位摆脱这皇权震荡的计划!”
摆脱!
李云逸不止打算自己摆脱,还要帮助我们一起?
当看清黑色包裹里的东西,虽然没有看到其中的内容,鲁冠侯对李云逸所说的计划已经隐隐有所预知了,心头震荡更甚了,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穿行的扁舟,再难安稳。
此计,真的可行么?
可行!
李云逸的目的能达到么?
可能!
自己真的能因此而上位么?
……
可以!
当致命三连问在鲁冠侯的心头响起,下一刻,只见他眼底的惶恐突然消失了,凝重而严肃,冲李云逸深深一行礼,道:
“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还请逸王殿下为鲁某指点迷津。”
犬马之劳。
指点迷津!
李云逸看着身前几乎都要把头垂到地上的鲁冠侯,这一次,终于完全放心地笑了,探出双臂把后者扶起,道:“指点迷津太夸张了,来,咱们一起探讨下将如何行事。”
……
呼。
四方馆,夜色开始变浅了。
风无尘、邹辉,再加上此时的鲁冠侯,三人依次而至,李云逸一一私下会面,不知不觉,东方已经有了肚白的影子,似乎这一夜就要这样过去了。
福公公邬羁全程在外面等候,暗处还有江小蝉,这一夜等的那叫一个焦急啊,令他们没想到,竟然是最后来的鲁冠侯在李云逸的房间里呆的时间最长,竟然足足呆了两个时辰之久!
“他们在讨论什么?”
“逸哥儿,你到底准备怎么选啊!”
门外的邬羁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终于,眼看天都快亮了,李云逸的房门终于开了,鲁冠侯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凝重肃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门外的福公公邬羁似乎都没看到,径直朝外走去。邬羁一愣正要把他拦下好好问问他和李云逸这两个时辰都说了什么,突然听到李云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让他走。”
“今夜之事,我会给你解释的。不过现在不行,实在太累了,先让我好好睡一觉。”
啪!
邬羁错愕间,身后的房门已经又关上了,扭头一看,连鲁冠侯都走远了,真是气得要骂娘,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李云逸揪出来问个究竟,只可惜他平时虽然混账,也知道李云逸今夜到底多辛苦,直接冲上去?他是没这个胆子,只能暗自心焦。
“行行行,就你们辛苦!”
“我等着总行了吧!”
邬羁一屁股在李云逸门前的台阶上坐下了,斜瞥了一眼旁边的福公公,摆手道:“走走走,都给我走,别在这里碍眼,回去睡觉去!”
“我倒要看看,他能睡多长时间!”
福公公无奈一笑。他当然不认为邬羁这是在打诨插科,他是看着李云逸长大的,同样,邬羁也是,自然再清楚后者的脾性不过,邬羁这是在让他和江小蝉去休息呢,只是不愿意明着说,才用这种手段。
“是,邬公子,那殿下就由你照顾,咱家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