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八旗。他们自知必死,便胁迫全城百姓剃发,遇到不愿剃发的就虐待致死。带兵之将,是伪清汉军八旗参领刘武元,这厮受伤之后已昏死过去。”
祖大寿曾经诈降一次,虽然自己趁机跑了,但几个儿子和大量边将,却真的就此投降满清。
这刘武元就是其中之一,如今不但做了汉军旗参领,还被授予世袭三等轻车都尉。他几个儿子都在满清做官,这次被留下来断后,只能选择自己死了,让儿子更受满清重用。
“把人带过来。”赵瀚说道。
刘武元估计是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既然赵瀚要见,下面的人怕他死了,还给这厮包扎了伤口。
一盆冷水泼出,刘武元睁开眼睛。
赵瀚问道:“你自己想死就算了,为何要杀戮无辜百姓?”
刘武元默不作声。
赵瀚也懒得再问,因为突然觉得没意思。他挥手说:“这些汉军旗俘虏,一个不留,全部砍头示众。至于此人,也不用凌迟处死,弄起来太麻烦了。先给他养伤,恢复之后,再斩断四肢。每砍去一肢,立即用烙铁烫死伤口,给他包扎止血,务必要四肢砍完再死!”
刘武元终于慌了,嘶喊道:“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折辱?”
“你也知道这是在折辱?想过城中百姓吗?”赵瀚满肚子怒火,喝道,“带下去,好生治伤,防止他自杀!”
数百汉军旗俘虏被拖出城去,挨个排队砍头。
无数被迫剃发的百姓,此刻已将辫子剪去,戴着帽子出城围观。没有帽子的,也用布帕裹头。
一刀斩下,头颅落地。
“好!”
百姓欢呼喝彩。
“呸,呸!”
赵宽是刽子手之一,他也被逼着剃发,自告奋勇请求帮忙行刑。
吐了两口唾沫搓手,赵宽再次举起大刀,朝着围观百姓喊道:“老少街坊,且都看好了,我赵大的刀究竟快不快!”
一个士绅喊道:“赵大,莫要让鞑子死得利落,最好一刀砍断半个脖子,活生生疼死这些狗东西!”
“不行不行,手艺不能坏了。”赵宽连连摆手,他有自己的职业素养。
再次挥刀,头颅落地,果然手艺精湛。
“好!”
百姓由衷赞叹。
卢象升领着骁骑兵,把龙骑兵也带上了,一万骑兵绕过开封直追鞑子而去。
他带兵冲到一处渡河地点,还没发起冲锋,就有近万人跪地请降。
山西降将土国宝丢掉兵器,一路小跑上前,跑近了重新跪下:“卢帅,我等皆不愿随鞑子渡河。这边都是降兵降将,鞑子渡河的地方还在更东边。”
卢象升面无表情,呵斥道:“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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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瘟疫才是大敌】(为企鹅大佬加更)
多尔衮带着三十多门火炮,已经悉数渡河完毕,而且把火炮架在对岸。
至于八旗兵,满洲八旗先过河,蒙古八旗次之,汉军八旗负责殿后。此时此刻,汉军八旗已过河大半,只剩几千乌真超哈营。
“轰轰轰轰!”
卢象升带兵追至,对岸的满清火炮立即射击。
“散开阵型!”
“龙骑兵点燃火绳!”
孔有德站在黄河对岸,还未渡河的汉军旗火铳兵,有一个参领是他的独子孔庭训。
多尔衮下令道:“船只全部毁去,不要再过河接人。至于对岸的汉军旗,能过来多少是多少。”
孔有德欲言又止,他不敢抗命,只能指挥炮兵,一直朝着围过来的大同骑兵射击。
片刻之后,多尔衮脸色难看道:“不要管了,全军开拔!”
不是多尔衮不救,而是那些汉军旗,争抢着登船渡河。其中还有两千多火铳兵,若是在河边列阵,配合着火炮支援,完全可以让重步兵安稳过河。
但这种情况下,谁愿意舍己为人,拼了性命掩护友军逃生?
统领火铳兵的孔庭训,自己就抢着上船,其余火铳兵有样学样。根本无法列阵,到处乱糟糟的,重步兵和火铳兵你推我挤。
船装满了也无法离岸,总有士兵想上去。
于是乎,已经登船的士卒,挥刀砍向未登船之人。甚至有火铳,对着攀船士卒开枪,岸边怒吼声、哭嚎声、唾骂声、哀求声震天响。
见此情形,卢象升只让数百龙骑兵,以极为散乱的阵型,冲过去朝着这些汉军旗放铳。
场面顿时更加混乱,有几艘船直接被搞翻了。
随着对岸的满清火炮被拖走,卢象升下令骑兵冲锋。
还未登船的汉军旗,纷纷跳河逃命,也有一部分跪地求饶。
“砰砰砰!”
龙骑兵来到河边,下马举起火铳,朝着船上的敌军开枪。
孔有德的独子孔庭训,本来已经成功登船,而且坐船离岸十多米。可船上有好几人中枪,惊恐推搡之下,孔庭训被自己的兵给推进黄河。
“拉……哈……咕咕咕……拉我上……”
孔庭训不会游泳,在